抵押劣夫(22)

2025-10-06 评论


不过是要帮不帮的问题,要不要说一声不就得了?她又不是非求他不可;只是他若真不肯帮,她就得要再想想其它法子了。

「谁是康友敬?」花问柳突地问道。

「嗄?」范洋一愣,缓缓抬眼瞪着他。「他是我未来的夫婿,就是那一日我瞧上眼的男人,你还数落过他的,你居然忘了?」

还敢说自个儿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如今,他竟连谁是康友敬都记不得了。

就知道他巧言如簧,只会说那些迷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可其实他打从心底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

枉费她这几日心思老是在他身上绕,不经意地便会想起那天他夜闯浴间的事……她不想这样的,可那件事偏偏就是反复折磨着她,让她老想着该要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老想着要如何避开他,直到康友敬的一句话,才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他。

如今见他像个没事人般,在她面前也一如往常,好似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真让她忍不住要笑自个儿蠢了。

无端浪费了好几日的心思在他身上,原来全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她在干啥?竟这般折磨自个儿,真是够了。

「啊……」花问柳总算想起这号人物,他只记得那混蛋姓康,却忘了他的名。

哼,会忘了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教他意外的是,那姓康的有何其大的面子,洋儿居然要他帮忙?

不过是一介无用的文人,却想要劳他出马,为的是什么事拿脚指头想也知晓。

「如何?帮不帮?」呼,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既然已经想起康友敬是谁,他总可以决定帮或不帮了吧?

「他要作啥?」他故意装胡涂,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大半。

哼,洋儿果真是够狠,居然要他去帮助另一个男人……他可不认为自个儿有宽宏大量到这等地步。

「他……」范洋潋滟的水眸东飘西飘的,硬是说不出口。

「也有妳说不出口的事?」花问柳冷哂道。

她这般局促不安,教他更可以肯定自个儿的揣测无误。

寒窗苦读所为何事?一个文人发尽牢骚之后,想要的又是什么?

说好听一些,是想要寻找伯乐;说难听一些,根本就是想要攀权附贵,讨得一官半职,好让自己能够扬眉吐气地回乡光宗耀祖。

哼,想找伯乐,也得先瞧瞧自个儿是不是匹千里马!

范洋怒眼瞪去,微恼地道:「他不过是想同你讨教如何当个官罢了,你犯得着这般趾高气昂?」

方才他不是还像个准备任人宰割的小媳妇,怎么现下说变就变?他真是善变得教人可憎。

「讨教?」他不禁冷笑。「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文人想要同我讨教?有什么好讨教的?就算真是有心要讨教,好歹也要等他考上举人、中了进士之后再说,他现下不过是一介草民哪!」

对于花问柳的一针见血,范洋不由得感到心惊,但仍然一步也不肯退让。

「倘若他考得上举人、中得了进士,哪里还需要同你讨教?」

见她一副护夫心切的模样,花问柳不由得也恼了。

「妳也知道他当不了官,那妳还要替他当说客?」她是傻了不成?竟连是非也分不清了。

她这样岂不是认定康友敬是她未来的良人了?

于公,他不想见他;于私更不用说了,谁要帮那无用之人?

「有何不可?说穿了,你自个儿也不是寒窗苦读十年才取得现在的官职。」真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若不怕羞,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然呢?」

花问柳挑眉看着她。

「还不就是买官!」范洋瞇起漂亮的水眸,满脸嘲讽地道。

「妳是这么以为的?」

花问柳双手环胸,努力克制着几乎快要爆发的怒火。

「不就是如此。」范洋顿了一顿,又道:「当年,你利用了段家姐妹谋得官职,就连你大哥不也是你拉拢吏部编派下来的?要不然以你大哥的岁数,如何当得上兵部尚书?」

这事儿众所皆知,她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哩。

「妳忘了十多年前战乱,卧龙坡上长一辈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招安的事了?招安到平乱,免不了要费上几年的光景,咱们这一辈的年轻人也出了不少力,更有不少人因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平乱之后,咱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获得一官半职,有何不对?咱们拿的是血肉做的躯体替朝廷卖命,如今得到搞赏有何不对?咱们循私胡来了吗?或在宫里胡作非为了吗?大哥也是万般不得已才人朝为官的,妳当他真的喜欢?当个商贾还来得更逍遥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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