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劣夫(24)

2025-10-06 评论


他真的瞧不出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才华可言。

「你!」她气得直跺脚,极想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抓痕。「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不想提那一天的事,就是怕他打蛇随棍上,说要娶她以示负责;然而当她真的不提,又老觉得自个儿在他面前矮了一截,不管她说什么,都像抬不起头来似的,真是教人火大!

「我太放任妳了吗?」花问柳阴沉地道,隐在长睫底下的冷光迸现。

是他太过纵容她,还是她太至情至性,甚至到了恣意妄为的地步?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到底瞧见了没有?如今竟要他去帮助另一个男人,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现下是在问你……」

「是我太放任妳了吗?」他蓦然怒吼一声,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紧握在胸前的拳头依稀可见骇人的青筋。

范洋瞪大眼,错愕地看着他。

他动怒了?这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如此盛怒而毫不掩饰。

他太放任她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随性随意惯了,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向来不管他人的;这一点,他该是知道的不定吗?

可听他的口气,说得好似对她万般宠溺,好似他为了讨她欢心而放纵她态意妄为。

哼,他何时有这么大的能耐?是她放任自个儿的,倘若不顺他的眼,他大可以走人,她说过,她绝对不会留!

发这么大的火,是想要吓谁啊?

那一夜他毁了她的清白,这笔帐她都大人大量不同他计较了,他该要感到庆幸的,可谁知道他竟这般不知好歹。

不想帮她就算了!

范洋冷冷地瞅他一眼转身便走,但不过定了两步,却教一股蛮力给拉了回来,她一回头,扬手便要赏花问柳一巴掌,却教他给接个正着。

该死!她忘了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有所防备;下一回,她非要在他脸颊烙上几条抓痕不可。

「妳还没回答我的话!」花问柳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不想动怒的。天底下他最不愿意伤害、更不想吓着的人只有她,可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瞧得顺不顺眼,我就是这么着、就是不爱你,你要以为是你放任我也罢,横竖我就是这样的人!」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丝毫不怕他燎原的怒火。

花问柳瞇起盛怒的黑眸道:「妳心里压根儿没有我?」深藏在长睫底下的,是他不愿数人发现的哀伤。

「我……」他步步相逼好似要教她瞧见他的内心、窥见他的多情似的,教她心头闷痛。

「在妳心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妳才会趁着我在大内当差的时候迁王苏州?」这事儿他直到现下才问出口,先前不问是不敢问,有些事儿他心里明白,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那些伤人的话。

每回在宫里待得久,他便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一面,也许她泼辣以对,也许她不领情地转身离去,也许她一见着他便逃,这都无妨,他只是想要见她一面,纯粹的离她近一些;然而她却背着他迁地搬家,就连下落也不知会他一声,存心要逃到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去……

「咱们就是不合适嘛,这你不是早该知道的吗?」不知怎地,她反倒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里。

他是不是抓到她的弱点、知晓她的罩门了?

要不,为何他要在眸底聚集这般多的哀伤,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瞧得……她心都疼了,他何苦呢?

范洋正思忖着,却感觉扣得她发疼的力道渐松,耳边传来一道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她抬眼一看,只见花问柳面露苦笑,俊俏的脸庞带着教她神魂一震的悲伤。

「去叫他来吧。」他突地开口,话一落转头便定。

「嗄?」她一愣。

难道他答应了?他不是不愿意帮忙吗?怎么现下又……

倘若真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啊,他又何苦……

啧,都已经如她所愿了,她该是要感到开心的,不是吗?

然而不知怎地,当他的手一放,她却……

唉!身着官服的花问柳,气宇轩昂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范洋潋滟的水眸傻愣愣地定在花问柳身上,教他摄人心魂的气势给掳攫住。

他原本就长得挺好看的,如今穿上官服,又有不同的风采。

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她曾经偷偷地想过他是否以色诱人,要不以他一个小小的按察使,凭什么能够在大内里头畅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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