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不敢,也没必要。」他袖子微抬,一道乌光骤然刺出.狠狠地撞到她手中的酒杯上。
昭阳一惊,没来得及躲闪,只觉得手上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似的,她低头去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一支袖箭刺穿杯身,直直地抵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袖箭穿杯而过,瓷杯却没有碎,箭尖轻抵着她的衣服,却没有刺破衣服分毫。
她脸色由白变得通红,重重地一甩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然后飞奔出去。
夏凭阑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蓝天!
今天真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安雪璃怀抱着那一盒松香回来时刚好遇雨,即使掠影拚命拉着她躲避,雨水还是打湿了她们的一部份衣服。
跑进客栈里,她不好意思地向掠影道歉,「都怪我走得太慢了.你若不是照顾我,也不至于被雨水淋湿,赶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吧。」掠影看她一眼,「我没那么娇弱,倒是夫人你应该赶快去换衣服了,被主人看到的话……」「什么怕被我看到?」夏凭阑站在二楼楼梯上,出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身湿淋淋的?」「外面刚下了雨,主人没有看到?」掠影到底是练武之人,身子强壮许多,虽然淋了雨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安雪璃就不一样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立刻红了起来。
夏凭阑似乎是在眨眼间便来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
她还不习惯在人前如此张扬夫妻之间的亲密,顿时羞红了脸,小声说:「我又不是瘸了腿,不用抱着我。」「你还怕有谁会对你说三道四吗?」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一路将她抱回房间,平放在床上。
她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别动,想要拿什么告诉我。」「我、我只是想喝口茶。」她做大小姐的时候也不曾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得这样细微妥贴。
夏凭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她喝了一口却呛喷出来。
「这、这不是荼……」「是酒。」他的吻倏忽落在她的唇上,有着和她唇齿问一样的酒香。「酒也可以止渴,还可以治疗伤风,不是比茶更好吗?」「是么?」她含含糊糊地响应着,已经被他封堵的嘴说不出更多的质疑。
「买了些什么回来?」夏凭阑恣意吻了她一阵之后终于放开她,看了眼她放在旁边的匣子。
「是松节油,帮你擦琴弦用的。上次我看你的琴弦有些干涩,大概你很久没有擦过油了。」他的黑眸中露出几分讶异,随之轻声笑了,「你对我的事情很关心哦。雪璃,你让我这个丈夫受宠若惊。」「这是我该做的。」她总觉得他是在逗弄自己,脸颊更红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脸颊上最红热的地方,「和掠影一起出去,她没有给你脸色看吧?」「没有,下雨的时候她一直在照顾我。」她的脸颊好痒,但是不敢去碰,酒香就在两人的鼻翼前缭绕。
「看来她这一回表现得还不错,回头我要奖赏她了。」他的呢哝声终于在徘徊了一阵之后,重新又停在她的红唇上。
成亲两个月,夫妻之间的亲密也有过许多次,只是往常都是在黑夜之中,可以借助夜色掩藏她的不安和羞涩,然而此际天色还大亮,虽然「帘外雨潺潺」,室内却绝非「春意阑珊」。
当身上感觉到雨风的清凉时,安雪璃身子轻颤,低声说:「相公,天还亮着呢,而且这里……」「不习惯在除了家以外的床上燕好?」他戏谵着说,故意用手指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绷紧了身子,却又不得不更深地贴合上他的身体。
直到几回激情之后,她已倦得没有力气,习惯性地又依偎在他的怀中入睡。
夏凭阑见状才终于抬起手,打开枕头旁那个被她带回来的小匣子。
一小瓶上好的松节油就安躺在匣子中.瓶身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其上刻着一行诗:隔帘听飞雪,凭闱落花香。
雪,凭阑,是因为这缘故才让她买回来这个瓶子吧?
吻过她的指尖,他悄悄坐起身,帮她盖好被子后穿衣出门。
客栈的楼下只有掠影孤独地坐在那一昙。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问:「夫人没事吧?」「你还没有去换湿衣服?」夏凭阑皱皱眉.「你也想生病吗?」「刚才夫人看到了昭阳郡主。」她却转移了话题。
他应了一声,「看到就看到吧,早晚她们要碰面的。」「郡主可能会对夫人不利。」「一个丫头能成什么大器。」他并不在意,「刚才出门时有没有留意到各个门派都在忙什么?」「武当和少林在斜对面的「客来投」合住,看起来像是早就约定好的。其它门派都各自为阵,如临大敌。刚才夫人还在路上遇到她的表哥许蓝江。」「哦?他们说了话了?」「嗯,夫人只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停留。」夏凭阑诡谲地轻笑,「那个许蓝江得了不少好处,应该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让他先过几天好日子,日后我会让他知道,志得意满之后会怎样摔得一败涂地。」「夫人对家里的事情好像还一无所知.主人会告诉她吗?」他静默许久,悠然道:「一直都不知道真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只怕真相的残忍程度会让她无法接受。」「夫人是您的妻子,未及城的城主夫人不该是温室的小花,被人保护着、藏着。」掠影大胆反驳。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湛露
夏凭阑
安雪璃
一见钟情
二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