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神气,他伟大,念两句都不行,小气!」
臭小鬼,有了爹就扔我过墙啊?还有那姓古死老头,老的小的全同个贼样,都还没开口认人就懂得先跟他抢?真想剥了这张老狐狸皮做棉袄……
噘唇鼓著腮帮子,莫磊把想骂的全含在嘴里嘀咕著,然而少了声音怎么也骂的不够痛快,只觉得一股气酸溜溜地直在肚里打转,闷的他想也不想就张嘴往眼前温润如珠般可爱的耳瓣咬了下去,直到察觉到怀中人儿的轻颤,才复又不舍地把它含在口里舔-弄著怜惜。
忘恩负义的臭小鬼,对我有我对你的一半好就好了……
拜托,姓莫的臭石头,能不能张眼看看他们人在哪啊?想丢人别拉他一道好吧……紧咬著牙吞下所有被逼到口的呻-吟,封擎云实在想递出拳头往後送去,面具遮掩下的双颊早已是红云满布,好在有著面具跟发丝的遮掩,莫磊又是整颗头都凑了上来,样子虽然难看但总比让人看清这石头做了什么要强的多。
「咳……爹、娘,我想我们该出去迎客了,至於封堂主与贵属……」一如以往平稳的语气,只有那双过於晶亮的眸子漏了丝笑意,若不是时机场合全不对,古天溟真会咧唇好好笑上一回,这么忍著实在太委屈自己了,迟早得内伤的。
「古前辈、古门主,在下就长话短说了。」不动声色地挣脱了莫磊的钳制,封擎云刻意忽略耳垂上又热又痒的异样感,努力让出口的语调听来如常。
「此番南下,主要是欲与贵门携手抵御东山再起的极乐谷,贵盟的家务事敝帮当然不便插手,只不过眼下时机实在太过敏感,还望能应允敝帮所属同去为贵门掠阵,以防肘生异变。」
综观全局,这要求确是合情合理,但……沉吟著,古閺澐将目光望向了古天溟,让外人插手内务实是江湖各门派的一大禁忌,更遑论这外人还是对峙已久的假想敌手,该怎么拿捏才不叫旁人拿做藉口闹事……
「想必封堂主并不意欲打出贵帮的旗号吧?」对於封擎云相助的真心自己当然是愿意相信,不论是因为基於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或是因为基於那半身相连的血缘,然而台面上古天溟却不能不把戏给唱足,毕竟自家的爹娘都还处於状况外难予通融。
「那自然,打著泷帮的旗号掠阵,只怕徒惹风波外更落人口实,古门主就介绍在下等为远来慕名的访客,不到必要,我们不会出头的。」
「那么……无论是否如阁下所料地内藏玄机,在下先代青邑门谢过了,请。」让过古閺澐夫妇先行,古天溟也跟著领头步出,只是在转身时俏皮地向泷帮众人眨了眨眼打招呼。
老这么之乎者也地实在见外,他还真怀念那几天在船上的消遥,跟云弟把关系全摊上台面讲明白後,那夥人就压根没把他当个门主来看,你来我去的旁人看来或许有失他们在江湖中的身分,但感觉却是好的没话说,毕竟只有自己人才能享有这份失礼吧……,「磊,这给你扎,你的发色太特别了。」边走边递过方黑巾,封擎云示意莫磊将耀红如火的头发扎掩住,免得等会儿甫照面就惹麻烦。
天蛟寨倒还没什么交集,巨鲸帮可就不能说陌生了,跟莫磊认识之初,这帮人就一直搅和在里头,他现在只由衷地祈祷这石头的记性别太好,否则等会儿自己那句『不到必要不会出头』的诺言大概是得沉在水底了。
「嗤,真罗唆,谁认得我这无名小卒。」念归念,莫磊还是听话地接过头巾扎了起来,随意打个结後,放下的双手却各自落在封擎云的胸口背心上压了压。
「你确定真没事可以打了?不准又给我逞强找麻烦,英雄留给那只狐狸当就好了,我们看戏。」
「只看戏?」抿唇轻笑,如春风般和煦的暖流随语紧紧包裹著心房,封擎云覆掌握上了莫磊贴在自己胸前的大掌,「呵……你忍的住吗?别担心,有你在我怎么还会有事……」
就算到了阎王殿上也会被你扯回来吧,就算等会儿会被她伤的体无完肤心如碎瓷,你也一定能帮我拼补回完整不是?
管它伤的再深再痛,只要有你在,都会有痊愈的一天,等风停,等雨静,又是片万里晴空碧如海,风雨再大,又有何惧。
***
前岛,洞庭孤岛上一片岩沙互构而成的奇特所在,百余丈见方的大小,是群山绝崖环绕下的青邑门出入洞庭湖的唯一门户,其前方水域暗礁甚多旋流满布,除非有青邑门的引导使指引,否则船身稍大点吃水较深的根本难以靠岸,可以说本身就具备了攻守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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