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妮子做了这么多丰功伟业,你对会还以为她只是个世事不知的大小姐吧?」
瞥着古天溟揶揄的神情,徐晨曦气闷地转开了眼,那位大小姐昨晚加今早的精采表现叫人想误会都很难,他不过是没料到那女侠的本事这么高,不但自个儿养了批杀手,胆子还大到敢派出来跟未婚夫门主示威?
张狂的程度跟古某人的某副脸孔还真一个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锅配什么盖……
「还真是你的女人没错……」喃喃自语着,徐晨曦眸中掠过丝懊恼的神色。
早该想到狼狐之辈的另一伴怎么会是只吃素的小绵羊,若不是有冯猷这个尾大不掉的绊脚石,冯倩还真的和古天溟非常匹配,足以堪当青浥门的半个主人,姓古的想必也是看在这份上所以才留了分转圜余地吧?
毕竟,像这样漂亮有脑袋又胆识的女人实在可遇不可求。
眉微拧,徐晨曦有些难受地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地胸口突然闷的喘不过气来,这感觉比让人打上一掌都还差劲,完好的左掌忍不住抬起压在了心窝上。
「怎么了?」察觉怀里人不寻常的举动,古天溟仔细打量起人儿的脸色。
「没事,累了而已。」随口丢个答案,徐晨曦索性阖上了眼帘掩饰着不舒服,头微侧倚向了身后厚实的肩头,「劳烦古门主带我回房休息吧。」
怎么说都是为他而伤,把他大门主当人轿坐上一回应该不为过吧。
思及那张俊脸上可能的僵色,徐晨曦紧抿的唇就不禁微微漾开了笑意,连带地胸臆眼的烧灼似也在这一瞬消退了许多。
没耽搁多久,徐晨曦就感觉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一阵缓缓飘降后是步履稳健地慢行,些许摇摇晃晃地很是催人入眠,就在这如波轻摇的晃荡下,疲累的意识逐渐迷离,没等到在床上躺平就跌入了沉沉黑暗中。
唇弧微微弯扬,徐晨曦笑的甚是沁甜,虽然天快亮了,但他知道这剩余的夜他不用睁着眼迎接东升旭阳。
此时此刻在这双背弯里,他可以,寻梦天明……悒醒不了残梦季管不住自己渴求的心
失控的情不曾停的希冀却又是水中月镜中影俱幻成空
马蹄声哒哒,小径上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如电疾驰着,纵是外人也看得出马上骑士的骑术极为不凡,明明是在昏黄月色下走着崎岖坡路,马行速度之快却叫人以为现在日光正盛,八蹄下踏踩的也是康庄大道。
有此身手又如此披星戴月地兼程疾赶,不用多想也知道绝对是武林中人,就不知扰扰江湖是否又要出大事了……
「还好吧?」朝后招呼了声,古天溟迅速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模糊人影,虽然担心着人带伤的身子能否负荷但眼下偏又耽搁不得,他必须在明日午前返回洞庭。
原本想分开上路,好让伤乏的男人能够休养生息,无须跟着自己餐风露宿,谁知想得周全人家却不领情,好说歹说硬就是要跟着一道上路。
「少啰唆,我又不是娘们!」大声吼了回去,徐晨曦又夹腿催促着**座骑加速。
「哈,夜夜共枕我当然晓得,精神这么好,看来天亮前我们该进得了衡阳城。」眼见后头的马影逼近,古天溟也跟着纵马加速,口头上虽然说说笑笑一派轻松,心底的担忧却未减分毫。
回过头专心策马,古天溟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大凡江湖人哪,不论是大侠还是小卒,多少都有股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嗯,与其说是豪气不如说倔劲还来得贴切。
这种痛不痛还行不行的问语,答案不砍个对半也得打个折扣,更何况身后的这小子的拗脾性他可是深刻领教过了。
若在平时自己一定会想办法颜面不损地把人劝下来休息,奈何时值非常,也只能先顺着他的意赶上这一程,入衡阳后再一次歇息个把时辰缓缓气。
对于随风飘送而来的玩笑话,徐晨曦只低啐了声懒得再与计较,说到底古天溟这般多言也是关心罢了,淡粉的双唇微扬后复又紧抿,一种谓之沉凝的静穆再次笼罩在如纸苍白的脸容上。
在经过那一夜双方心照不宣的热闹后,原本就已在盘算着离开的时辰,没想到老天爷像是听到他们的心声般,隔天一早,一个人一张帖一句话就让他们两个衣不解带地一路换马直往来时路上疾驰。
人是由洞庭派出隶属古家直系的信差,据古天溟说一旦看到这些人就表示事情十万火急又十分严重。
因为这些信差都是由青浥门里统领级以上的人物兼任,论武功论才智都足以应付一切突发状况,务使交付的物件送到收信人手上,像这回来的就是雷羿辖下的第二把交椅,讯息传达后又立即马不停蹄地同雷羿早一步先行回奔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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