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正经的玩笑话,绵藏的却是真挚深情,徐晨曦再也耐不住心潮澎湃地闭了闭眼,猛一挺身将臂拥的男人抱得死紧。
这家伙,为何总这般轻易就把他的心思看得透彻……害他什么也藏不了,千般万种愁绪烦思,到头来竟活像钻牛角尖的白痴庸人自扰?
擤擤鼻,尽管终还是狼狈地湿了眼角,阴霾陈年的心境却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徐晨曦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许久不曾再现的明媚笑容,澄澈的墨泽中不再有一丝阴晦。
算了,既然有人明白表示了自己天资聪颖毋需替他设想太多,那么以后他就如人所愿地继续「失忆」、专职作个什么都不想的米虫就好,反正塌了天也自有聪明人顶去。
只是,什么都不想……这样的未来会不会太叫人妒羡了些。
「姓古的,把我压在下面……就为了说你这些大道理?」故意夹了夹腿抬臀朝人迎去,有些激痛却也如愿见到那张一派轻松的脸变了颜色,徐晨曦更笑得如晴空朗日般耀眼。
刚刚是谁说要陪他来着?那么,总不该只他一个人落得如此狼狈吧。
敢趁他心绪不宁时占他这么大便宜,哼哼……这位土霸主恐怕还不知道他这北边的昔日可也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除了靛风堂里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搞不定外,其他人可是见他比见鬼还要愁三分。
「不。」咬牙挤出否词,一路尽占上风的古天溟突然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
恢复了蓬勃生机的男人似乎还恢复了其他……让人伤脑筋的。
「爱你所以才这么做……很想跟你,融为一体。」和缓律动着,古天溟没忘记分神照顾另具烫灼,边说着甜言蜜语也边留意着身下人的反应,除了不愿自己的欢愉建筑在对方的痛苦上,不讳言地,还有着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私心。
他有股预感,如果不赶紧拉人投入这场欢爱里,一旦那颗脑袋留有余力就绝对会生出叫他哭笑不得的念头来。
「嗯……」浅浅低吟了声,徐晨曦情欲朦胧地半阖着眼,似乎有什么渐渐地在体内缓缓苏醒,让他决定暂时不予计较害他痛到落得学狗咬人的重责大罪。
察觉到身下躯体逐渐放松,古天溟动作渐剧,然而顾忌人腹背未愈的伤口又不敢太过,微一转念,便缓缓抽离了身偏腿下床。
走至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回眸就见那被半途搁下的人儿睁着氤氲含媚的大眼,带着点恼又有点怨地朝他瞪来,等发现他未披衣时才又迷惑地拧了拧眉。
「过来。」扬起抹最魅惑的笑容诱人靠近,好一阵子床上的人才随语动作,见状古天溟笑得更灿烂了些,他看得出人刚刚在一旁的锦被和他之间有番挣扎,最后还是忍着不适慢慢朝他走来。
「干嘛?」不怎么和善的口吻,任谁腿软屁股痛的还要踩着冰凉石地走都不会有好语气,徐晨曦搞不懂才渐入佳境这家伙怎么却突然抽了身跑来坐冷板凳。
深情款款睇凝着那双困惑的黑眸,古天溟伸出手温柔地将人拉近,嬉戏似的牵着人在怀里转了圈,在人犹一脸莫名如坠五里雾时,原本牵着手地大掌又改放在腰腹间徐徐摩挲着。
时而轻时而重地揉抚着,直至人从立椿似的僵杵慢慢放软了身体迎合时,那双撩火的大掌却倏地一横臂揽腰一捧臀丘,拐着人朝擎天高耸的昂然坐去。
「啊!」突如其来的充盈,痛又带了点叫人腰软的酥麻,徐晨曦措手不及地只能死死扣着椅把才没一屁股坐到底。
「别紧张,坐下来没关系。」
废话!你当然没关系,被那铁柱似玩意戳痛的又不是你!死命摇着头,意外又吃了闷亏的人儿拒绝再做妥协。
「试试看。」凑唇在人儿耳后敏感处印着红记,古天溟并不勉强,他只是很「体贴」地将两双手蹭着腰线伸到了人身前揉了揉。
「唔!」一个战栗袭来身子冷不妨地一软,徐晨曦终是不敌情欲折腾地跌坐在人怀里。
「嗯……」背着人,就算他不嫌弃丢脸地想咬人,也没地方可落嘴,更看不见背后得逞的男人笑如狡狐般得意。
重新埋入湿暖的坚挺开始集中往窄甬里某处撞去,由缓而剧,抿唇皱眉的人儿终忍不住仰首逸出愉悦的低吟,再没心思计较又遭了算计。
「知道吗……跟最爱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不只发泄而已。」
朦胧间,耳畔依旧不停传递着情话。
「这回是我没准备……下次定不会……再让你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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