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姑娘,到喽!”
车夫的声音拉回了骆允儿的思绪,一听见已抵达了京城的家,她连忙扶著爹下了马车。
给了应付的酬劳之后,骆允儿立刻扶著爹进屋去。
一走进睽违了七年的家,骆允儿不禁左右张望了起来。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怪异的感觉不是因为对这个家感到陌生,而是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环顾四周,怎么没见到半个人影?
骆家虽然称不上富商,也不至于奴仆成群,但应该也有几个供差遣使唤的下人才对,怎么这会儿家中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紧找大夫来替爹治病。
“爹,我先扶您回房吧!”
“嗯,咳咳……奇怪,家中的人都上哪儿去了?”
骆守义虽然因病而显得虚弱,但也很快地发现了奇怪之处,尤其当他一踏进房里,更是立刻脸色大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原本摆放在房间里的贵重摆饰、字画,竟全部不翼而飞了!
正当他惊愕不已之际,有名小厮发现了他们,立即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
“老爷呀!您总算是回来了!”
“阿虎……咳咳……怎么回事……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咳咳……是怎么了……咳咳咳……”
“老爷,总管单叔趁您不在的时候,把家中贵重的财物全带走了!其他的人见总管这么做,也抢著把其他值钱的东西统统拿了就跑!”
“什么?!”
“现在这个家,只剩下一个空壳,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阿虎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
“都……都没了?”
“……嗯。小时候我差点饿死,是老爷收留我,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说什么我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阿虎哽咽地说。
听完了阿虎的报告,骆守义受了极大的打击,在情绪激动之下,他的病情仿佛又变得更严重了。
“咳咳……咳咳咳咳……他们竟然……咳咳……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骆允儿也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震住了,然而在经过短暂的六神无主后,她强迫自己冷静、振作起来。
爹病得不轻,此时又遭受这么大的打击,现在可不是她跟著慌张的时候。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是她挺身而出,照顾爹的时候了。
“爹,您先别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您的病给养好。您先躺著吧,我这就去帮您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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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条大街上,有间屋子看起来和左邻右舍无异,然而平日却大门敞开,不时有人进出。
这儿虽然没有挂上任何招牌,但是当地人都知道这里住著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相当高明,尤其两年前他医好了一名老妇人十多年的痼疾之后,更是声名大噪。
这名大夫,叫做殷拓凡。
他大多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即使看诊的时候,也摆出一副疏离淡漠的态度,但尽管如此,前来求诊的病患还是相当多,其中几乎有一半是年轻的女子。
这些年轻女子大多和那些真的因病而前来求诊的患者不同,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为了亲近这个俊美无俦的大夫。
他的冷淡疏离不但没有“冻”坏她们,反而让他更多了几分神秘的气质,让她们只要身子稍有不适,就立刻前来问诊,就盼能够乘机亲近他。
对于这种犯了严重“思春病”的女病患,殷拓凡会在开给她们的药方当中添加许多醒脑降火的药材,诊金还会加倍收取。
既然有这么多无聊女子前仆后继地要送上银两,他没道理不收,反正这些“不义之财”他都会用在医治贫苦的病人身上。
“大夫,我好不舒服呀!”
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用著楚楚可怜的嗓音诉苦,她是京城富商员外的小妾顾水莲,早在第一次看见高大俊美的殷拓凡时,就已倾心不已。
过去几次她装病想要亲近殷拓凡,积极地暗示、明示,无奈他就是无动于衷,但顾水莲仍不想放弃。
殷拓凡瞥了她一眼,对她送来的秋波视而不见。
“你哪里有什么毛病?”他淡淡地问,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刚上茶楼,想不到喝了杯茶之后,突然胸口燥热,浑身发烫,难受得紧,现在胸口好像火在烧一样。大夫要不要摸摸看?真的好烫啊!”顾水莲说著,大胆地想拉殷拓凡的手来触摸她浑圆的丰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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