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靳桓,你这混帐东西,居然敢惹哭了佩君!”随著这话语出现的,是从窗口跃入的安戚生。
而他一现身,随即朝坐在椅上拥著佳人的韩靳桓使出一记拳头将东方舞月揽腰抱起,韩靳桓俐落的闪过安戚生击来的拳头。
见他始终抱著怀中的佳人不放,完全没顾及柳佩君心里的感受,安戚生的心头火燃烧得更盛、更旺。即使韩靳桓负尽了天下人,也不许他负柳佩君,伤了她的心,更甭提惹她哭泣。
“安兄,你若想比试武功,我奉陪,但你若因此伤及无辜之人,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看出他眼里的怒火,韩靳桓先提出警告。
就担心这莽夫太鲁莽,伤了他怀里的人儿,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你处处护著你的未婚娘子,难道就不怕伤了你表妹佩君的心?”为了佩君,他才管不著自己是否会伤及无辜。
一旁的柳佩君见著令她心慌的安戚生如此护著她的行为,心里著实很感动。
她其实十分清楚安戚生对她的心意,但她一直不愿理会,因为她也以为自己眼里只容得下表哥一人。
但如今表哥已有喜爱的人了,她是否该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安兄,我护著她的心意,就如同你护著佩君的心意一样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才是。”韩靳桓故意在佩君面前直言道。
他相信若不推这两人一把,只有安兄被动的守护行为,这两肯定永远不会有所进展。
明明是青梅竹马的两人,没道理会排斥对方的存在,更没道理不能在一起。
“我——”被直接点明心意的安戚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手足无措的他,此时就像是二楞子似显得十分傻气,却又比任何时候都真实的表现出他老实的一面。
为此,柳佩君先是噗哧笑出声,接著才睨著懊恼的安戚生缓缓地说道:
“算了,我原谅你当年偷亲我脸颊之事,你不用再为此耿耿于怀了。”
“我、我不是——”安戚生的脸庞瞬间爆红,整个人慌到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安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表妹做出这种逾越的行为,至今却一点表示也没有。”韩靳桓在一旁猛敲边鼓,还不忘揶揄了好友几句。
“我没有不负责任,我、我一直都想表示,是佩君她始终不曾正视我……”安戚生原先还十分著急的想辩解,说到最后却是越来越无力。
“傻子,佩君若是不曾正视你,又怎会一直记得你当年偷亲她的事,又怎会在这一刻说出来?”韩靳桓笑道。
若不直接点醒他这好友,他八成一辈子也搞不懂佩君的心思。果真是二楞子一个!
“你是说——”蓦然睁大眼,安戚生显得难以置信。
“我没说,一切都是你心上人佩君说的。”挥挥手,他撇得一干二净。
“表哥。”一张脸胀得通红,柳佩君羞得不能自已。
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只说原谅,又没表示已经接受安戚生的心意了。
然而看著安戚生一脸欣喜的表情,还笑得像是个傻子一般,这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哈哈……”韩靳桓朗笑出声,抱著东方舞月转身,在走出表妹的房门之前,他突然正色道:“佩君,我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安戚生值不值得你托付一生。”
看著表哥走出房间,柳佩君不得不认同表哥的话,的确,安戚生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这绝对是肯定的,但是——
“如果你再像傻子一样只会呆笑个不停,你就不要妄想我会接受一个笨蛋当我的夫婿。”她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他若是再不明白,她可不想勉强自己接受—个笨蛋。
“佩君,你、你——”
“你再你个不停,我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理你了。”她娇嗔道。
安戚生连忙闭上嘴巴。他永远记得当年他偷亲她之后,她就是说出一辈子不理他的话,以致让他守候她这么多年。
“傻子。”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被他这憨直的表现打动,微微地露出了笑容来。
“佩君,我会等你,等你忘记韩靳桓的时候,我们再成亲,好吗?”为了表示尊重她,一切以她的感受为主。
“那你就慢慢等吧。”她无奈的翻翻白眼,实在是服了他了。
她和韩靳桓是表兄妹,她又时时会来拜访姨娘,经常会见嘲面的人,要想忘记恐怕不太可能吧。
“是,为了你我一直很有耐心。”安戚生肯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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