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帮他减轻了一点点扛在肩上的重任呢?
思及此,她的心口为他隐隐抽疼着,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艳无敌抬高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指。
司徒墨濯侧眸看她,不解她的动作有何用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
司徒墨濯的胸口,因为她脸上难得流露的柔软,而微微的抽颤了一下。
他竟为她一个撒娇的表情,感到胸口流窜着一股喜悦的情绪。
现在的他,并非抱着打一开始要呵护“庞武圣朝”主母的责任,而是一种出自真心想将她拥入怀里的深切感动。
他们之间那微妙的转变,让司徒墨濯仍然有些困惑与迷惘。
或许正如艳无敌所说,既已成了夫妻,他们都得开始学习培养夫妻间的感情。
发现他有点失神,艳无敌松开手,尴尬地催促道:“我同你闹着玩的,你快去忙吧!”
他俯身将脸贴在她耳边呢喃。“留下来,我会忍不住想与你温存一整天。”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她红着脸猛地心促了下,不经意露出想咬掉舌头的懊悔表情。
“你好好休息。”司徒墨濯捧着她的脸,轻啄她柔软的唇瓣后,套上中衣,举步离开寝房。司徒墨濯离开后,艳无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觉,待她醒来后,侍玉正端着膳食进屋。
“主母,用膳了。”
她半撑起身子,有些恍惚地问着。“什么时辰了?”
“未时。”侍玉朝她走去,准备伺候她更衣梳洗。
“都未时了。”她喃喃念着,讶异自个儿疲惫贪睡的程度,以往在“步武堂”练功,辰时若还不见人影,大师父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她的身子骨若再这么养下去,怕是会养出一身懒病。
撩起帘帐,侍玉边做边说:“宗主要我别吵主母,但眼下见主母睡得错过早膳和午膳,怕主母饿坏身子,侍玉才敢进门。”
在侍玉的叨叨絮絮里,艳无敌感受到的还是司徒墨濯对她的好,无时无刻牵挂着的,是她的一切。
思及此,她浅浅地扬唇勾勒出一抹笑意,任喜悦的情绪涨满胸口。
霍地,侍玉的轻唤,让她浑身一震回过神来。
“主母,您怎么了?”侍玉略显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肩膀、她的颈项,微讶的眼神带着审视。
艳无敌闻言不禁为之语塞,羞赧的想撩起衾被遮住自个儿身体,却为时已晚。
“主母身上这伤得擦药。”
“不……不用麻烦了。”
侍玉蹙起眉。“不成,宗主吩咐过,主母身体有异状一定要禀报,要不宗主会怪罪侍玉的。”
这哪是什么异状哪?她蜜色的肌肤上,那狼藉吻痕的始作俑者,正是侍玉口中的宗主所为。
艳无敌欲哭无泪地捉住她的手,尴尬说道:“你别跟宗主说。”
这丢人的事若传到司徒墨濯耳底,难保他不会大惊小怪的回来寻她,届时,不闹得人尽皆知才怪。
“主母。”侍玉为难地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之,你什么也不准说!”不待侍玉回应,她难得端出主母的架势,扬声又道:“快来帮我梳发,我饿了。”
或许待补充体力后,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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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无敌趁着侍玉在一旁伺候时,旁敲侧击探出了当日她来到圣朝的位置──绿蜂甬道,并找回自己当初带来的贴身武器等私人物品。
天真的侍玉自然抵不过艳无敌的算计,不但详尽说了绿蜂甬道的位置,甚至把绿蜂甬道的历史也一并详述。
原来“庞武圣朝”的先祖为了躲避敌对仇族的追杀,躲进了“药仙洞”并误触机关,因而打开了她跌入的那一条密道。
甬道一打开,群涌而出的绿蜂在“药仙洞”形成了屏障,遮住了敌人的视线。
因此,绿蜂成为圣朝的守护神,守护着「庞武圣朝”与其子民。
听完这些点滴后,艳无敌一填饱肚子,便藉机溜出了寝殿,来到她初进圣朝的绿蜂甬道。
此时日光正好、鸟声啁啾、花香弥漫,周旁有着蓊郁扶疏的树林,远处依稀能听见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这一切清新、舒爽透着股怡人的气息。
踩过一地由枯残落叶铺成的黄色、绿色的天然长毯,艳无敌心想,她初入圣朝时,应该是跌到这上头了,要不身上怎会没带半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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