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昨天的情形,我也是心头直发颤呐,要不是那群人溜得快,我一定会审清楚其中的原委。现在只有等姑娘醒来再问个究竟了。”乔三仰头喝干了茶,不安地望瞭望门外,“姑娘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是咱们照顾不周,不该让姑娘娇弱的身子骨受这种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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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的床榻上,雁非合着眼静静地躺着,面白如纸,眉头紧蹙着,没有血色的双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
杨晔坐在她身边,轻轻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默默传递着内心的担忧和恐慌。
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生死。自小在毒打与白眼中长大,早已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漠和无情;多年征战沙场,也早看破了生死。可当锋利的长剑刺进雁非的身体时,他却乱了方寸,失了冷静。
眼前的女子,像是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轻易便挑起他内心最深处的疼惜和怜爱。她小小的倔强的脸,终于放松了线条,像个满心信任着他的孩子般,安静地沉睡着。
这是个有着强悍生命力的女子,至今他都还不敢相信,她羸弱的身子是怎样熬过致命的一剑和漫无止境的痛楚。他没有料到,泉州初识、扬州再见,会将她的影像像烙铁一样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办法抹去。
他注视着令他迷惑的容颜,曾经以为会失去她。残存着的恐惧,让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微蹙的眉,轻轻展平。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凝视,雁非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缓缓睁开双眼。
“七爷……”她的声音沙哑,拨动了他心上最细致的那根弦。
“雁非……”失而复得的狂喜席卷了他整个身心,眉头一松,大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竟然能低低笑问:“你为我所掳,我拼死救你,雁非,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欠谁呢?”
“七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是娇羞,也是历经大劫后的喜悦。
坚强慧黠的柳雁非、冷静自制的柳雁非、羞怯含情的柳雁非,也是让他心动的柳雁非啊!
再也无法忍受她水眸里荡漾的情波,他忘了她的伤,忘了自己的伤,忘情地俯身下去,灼热渴望的吻袭上她微启的樱唇。
温柔辗转,濡湿了她微微干裂的唇瓣,她在他身下发出低低的细碎的呻吟,像一只需要怜爱的小猫,那么温驯乖巧地任他予取予求。
四周好像有火焰腾空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缠绵,他的呼吸浓浊,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换来她瑟缩的颤抖。
没有哪种风情的柳雁非是他不爱的,这个在他怀中如花盛放的女子,她的柔媚她的迎合,取悦了他内心最柔软敏感的部分。
再也容不下别的念头,婉转承欢的娇躯无助地在他身下轻颤,他抚上她的肩,心里是快要满溢的柔情。
“啊——”雁非眉头紧蹙,强忍着伤口上传来的痛楚。
他飞快地退开,满是激情未褪的狼狈。
该死的,他弄裂了她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咒,让他竟然忘我到这种地步?
“雁非……”他心疼她咬牙忍耐的坚强,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看看她的伤口。
“让卉儿来!”雁非急急避开,潮红的脸上满是羞怯。
伸出的手臂以奇怪的姿势僵在半空,他了然,她是害怕再一次的情不自禁啊。
小小的厢房里,余波还在荡漾,他狼狈,她羞赧,彼此都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却因为一个吻乱了心神、慌了手脚,混乱中只能仓惶逃避着已显而易见的情丝。
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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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乔三哥来了。”卉儿扶雁非坐下,斟满两杯茶,然后轻轻扣上门。
“姑娘身体怎样了?”乔三笑盈盈地看着气色不错的雁非,仍忍不住关切。
“三哥,”雁非好笑地摇摇头,“你这半个月来问得最多的就是这句,难道每次见面,三哥都没有别的好问了吗?”
乔三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摆手,虽然被取笑,却也满意雁非红润的面色和精神奕奕的样子。
半个多月以来,杨晔暗中找来九江城最有名的大夫为雁非诊治,补药补汤像是不要钱似的直往她肚子里装,每天还亲手磨制北疆特有的金创药让卉儿为她外敷。雁非的伤奇迹般地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好了大半,让他这个做三哥的也放心不少。
他长舒了口气,端起茶杯饮了起来,“三哥,雁非知道你有话要问我。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也确实是雁非的不是。”雁非满怀歉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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