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愈想愈无奈,虽无奈,但翻滚的动作却仍灵敏的进行着,没办法,谁教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咦?!”
子昂看见了婕妤交给他的信箴,由口袋缝隙滑了出来。
“啊!差点忘了!”
子昂责怪的敲敲头,迫不及待的撕闭信封口,因为情绪颇为亢奋,连手都不听使唤,于是信箴封口被撕得如锯齿状一般。
他急急摊开信纸,婕妤娟秀的字体如行云流水般一一流泻了出来,他赏心悦目的读着……
子昂同学:
感谢君在我最需要帮助时,慷然的答应协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因临时有急事,无法再留在东京都,故在此先向君告别,若有缘,当能再聚首,切莫挂念!
读到此,子昂再也“赏心悦目”不起来了,整个人像是被电流电到似的,英俊的脸孔骤然纠结成一团。
天!他怎么那么迟钝,那么的笨拙,婕妤不寻常的拎着大行李肯定就是有异样,而她那不同于往日的言辞,更是再再的流露着离情,他早该猜到了!早该抢先一步留住她的啊!
“笨哦!周子昂!”他自责。
忍住既愕然且悲伤的情绪,子昂再度将信纸摊放在眼前,读着最后一排文字,只是婕妤写的,他都不愿放弃读它……
赠君风铃一只,愿风铃随风飘,飘起串串风铃响!
“风铃?”他愣了一下下,随即取来系着美丽蝴蝶结的盒子,忙手忙脚的打开,只见一只风铃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四周充塞着五彩缤纷的彩锻纸。于昂取起风铃,睹物思人。
半晌,他整个人忽地弹跳了起来,“有没有缘分是自己追来的,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婕妤追到……”子昂信誓旦旦的说着。
拉开纸门,匆匆穿上鞋子,他是头回也不回的往码头方向奔去。相思本是无凭语
杭州城市内的大小店铺、小从丝绸、龙井茶庄,大到客栈旅店,几乎都是周家的产业,子昂走在大街上,望着挂满周家产业的招牌,本来该是充满骄傲与自负的,但基于纯真憨厚的个性使然,竟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对!周家是富甲一方没错,但毕竟是先祖传承下来的,而非他自己开创的,似乎没什么好自恃的,他该以更谦逊的态度来面对一切才是啊!子昂自忖。
低头快步往西湖畔方向前进,不久,他便见到砖红颜色的墙占据了大半条街,奇石造景,飞檐庭合在围墙外端便隐约可见,那就是素有“苏州韦,杭州周”江南两大富豪之一的周家堡。
子昂才往门口一站,整个周家便声势沸腾了起来,大有勃海欢腾的气势……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负责看门的小厮愉悦的大声嚷着,婢仆们闻声迳相走告,不一会见,周家上上下下,上从周家主行政的管家周忠,负责料理各院邸的奴仆,厨房里的厨娘,花园襄的园丁乃至于后院的鸡犬都前来相迎接了。
众奴仆围绕下,子昂略略腆腼的向大家一一点头招呼。
“忠伯、福伯、锦叔、印婶、奶娘……”
就是这么的平易近人,就是这么的善体下人,虽然周家上上下下奴仆不下百人,但子昂却都能一一喊出名字,真是令众人窝心万分!
周家众奴仆们对于这个少爷的平实作风莫不感到如沐春风一般,而向心力的归罔,更是不在话下。
“月影!”见到贴身丫鬟,子昂略带兴奋的喊着。
月影是他的贴身丫鬟,有着可怜的身世,被卖进周家为婢,因为她细心,善体人意,基于一份同情心理,所以子昂一向并不把她当奴婢看待。
子昂待月影的好,足令周家堡其他女婢对月影是既羡慕又嫉妒,月影也因此而莫名自恃。
“少爷……”“听见子昂少爷对她呼唤的兴奋声调,她已经够满足了,这些日子来的相思,在这一唤声中已得到回报了,噙住满足的泪水,月影深情款款的:回眸凝望着少爷。
“少爷,你可回来了,姑奶奶想你想得无法入眠,前几天还闹偏头痛呢!”周忠迫不及待的报告。
子昂听管家周忠这么一说,顾不得等他讲完,便往姑奶奶居住的福轩方向奔去。
“姑奶奶。”子昂一进福轩,双膝便齐跪在姑奶奶床前。
姑奶奶原先躺着时便觉心中一阵血潮,才一睁开眼,即听见贴身丫鬟锦秀前来禀告说子昂回来了,于是她在锦秀的扶持下,才倾身坐起,就看见亲侄奔入房来,只听见咚一声,子昂已跪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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