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项诠神情先是一震,忽地扯住陆赢姬的手臂,好美的女人!良久,方朗声问:“可知道知府衙门今儿审讯了一名武林中人?”
“我不知……”
陆嬴姬话犹未说完,唯恐天下不乱的盈盈已经抢白道:“知道,这是件天大地大的事,谁会不知道。”
项诠扬起浓眉问:“如何判决?”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死……”陆赢姬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盈盈的话已掀起项诠两眼间一阵雷霆。
他怒意横生地放开陆赢姬,飞身坐上跟在后头的宝驹,连同数十名轻骑杀气腾腾地往知府衙门绝尘而去。
“不说话你会死吗?”陆赢姬心想,一旦让这些人冲进地牢,不要说她爹,只怕衙门里所有的人都要倒大霉。唯今之计,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提早解决掉黑云这名祸害!是夜,子时刚过。陆赢姬换上一身劲装,悄然跃上屋脊,偷偷来到囚禁犯人的牢房。
好黑,狱卒怎么也不点个烛台或火把什么的?
从右到左一共三间重兵守卫的死囚房,黑云会被关在哪一间呢?
她掏出一方手绢,往里头轻轻挥扬。那是她师父亲自提炼的独门迷药,无色,味道却香甜馥郁,不管武功再高强的人都抵御不了。那日,黑云就是粗心大意栽在这一小包药粉上。
地牢内无声无息,看来那些狱卒应该已经被她迷昏了。尽管如此,她仍是踮着脚尖,摸黑由第一间找起。
“呀!呀呀!”她低声叫着。盈盈告诉她鹰鸣是飞鹰帮的暗语,但没告诉她怎样叫才是正确的。
“哪来的乌鸦鬼叫一通?”
是他!第三间。
竟敢讥笑她是乌鸦,哼!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陆赢姬哑着嗓门道:“太上老君是也,本君见你虽小错不断,但大过不犯,特来放你一条生路,还不快快磕头谢恩。”
“省省吧你,凭陆广荣那头笨贼驴,他也杀得了我?”蓦地“倏”一声,陆赢姬尚来不及出手,黑云已抛出一物,从她嫣颊边迅速划过。
感觉油腻腻的,陆赢姬用手指抹去,拿到鼻子下面一嗅是鸡肉!
大胆毛贼,关在地牢里犹作威作福,果然目无法纪!
陆赢姬一面生气,一面谨慎移步,免得又被他先下手为强。
“你或许不知道,这间专门关死囚的牢房,不论内外全是用青砖混着泥块打造的,若是你的武功有你吹嘘的一半好,为何还不赶快逃之夭夭,犹在这里坐以待毙?”她暗忖,快趁这时候把七步断魂散撒进牢笼……咦!她藏在怀中的小磁瓶呢?慌乱中忽听得铿锵一声,糟!掉了,怎么会呢?“因为我在等一个人。”黑云好似浑没发觉,接口道。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想必是嘴里塞了吃食。
她定睛一看,果不出所料。陆赢姬忑忑问:“谁?”
“你!”出其不意地,他从木柱的空隙间伸出狼爪,一下擒获她的襟口,将她整个人扯到面前。
“你弄错了,我不是,我……是如假包换的……大男人。”
“我又没说等的是男是女,你干么急着澄清?”黑云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虎视耽耽地上下打量。暗夜中,只见两只黑瞳闪烁着熠熠的星芒。
“我……瞎猜,瞎猜的啦。”陆赢姬两手使劲抵着他的胸口,希望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一点。“好香,这味道挺熟悉的。”黑云把鼻口凑到她脸颊上,狂肆地嗅闻。“是女人的脂粉?”
“不是,当然不是,你弄错了,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有脂粉香?不信,我把灯点上,让你看清楚。”陆赢姬被他这猝然的举动,吓得忙不迭转身想逃。出道以来,她从没遇上这么强劲难缠的对手。
“何须那么麻烦。”他冷凝一笑,猛地从背后抱紧她,另一手堂而皇之地伸入她胸前的衣襟里。
“不!”陆赢姬大惊失色,惊骇地尖声大叫。
“正如我所料。”黑云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且更往里面探去。“丰满而柔软,好极。”
“你太过份了,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前来……呃……搭救,你……竟然恩将仇报?”她死命挣扎无效,不惜施展铁齿功,往他手上狠咬下去。“啊!好痛。”这色魔的手肘竟戴了一只硬邦邦的钢环。
“你害我在先,救我在后,莫非只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黑云亢奋的嗓音在她耳畔坏坏地响起,衣内的狼爪更加嚣狂地游走在她丰满的双峰上。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除了妓女,谁会对一个浪荡子感兴趣?”手上的力气抵不过他,改用脚功也许还有一点生机。陆赢姬把脚伸到两根木柱中间,使尽全身的力气,朝后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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