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菂紧握双拳,在心里暗暗发誓:笪奴,不管你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来人。”
“在,爷有何吩咐。”
“以南州志为中心,另外通知各地分堂分会,大家一起帮着找七夫人。”
“是”
“还有,在各处贴出告示,谁找到七夫人或者知其下落者,重重有赏。”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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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奴主仆三人一路走一路躲,这日来到一处荒野上,恰逢下大雨,三人无处可躲,都淋了个落汤鸡。梦残与云断都有功夫底子,淋一场雨并无大碍。而笪奴就不同了,她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这一场雨,使她大病一场。但她又不肯停下治病,怕被南宫前的人追上。他们只得把马换成车,让笪奴躺在车里。他们因急首赶路,走的又都是小路,错过了客栈,眼看就要露宿荒野了。好在在夜幕降临时,看到一所山间的茅屋,想是山里人住的,他们便前去投宿。
屋市一家倒也热情好客,把他们都迎了进去。谁知笪奴在夜里又是高烧又是出冷汗,不得已,只能在这里住了下来。好在此地倒也偏僻,不怕被南宫家的人找到,加上此间环境幽雅,山里人又纯朴憨厚,它奴也就答应留下,安心养病。
这里是金壁皇朝西方的一座山,名叫焦山,屋主秦卫夫是个世代住在山里的樵夫,丧妻,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秦薪卿,女儿叫秦苹卿,都还不及十岁,但极为乖巧。笪奴住在这里养病,梦残与云断把她伺候得周到入微。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对笪奴一直礼敬有加。
笪奴趁着养病的空档,把梦残与云断的婚事给办了。简简单单地拜了天地就算了事。她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们的,如果当年他们跟得主子不是她的话,那也就不必跟着她受那么多的苦。她也曾想过把他们遣走,去追求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无奈两人都过于愚忠,说什么一日为主终身为主,打不走骂不走也赶不走,只能让他们留在身边。
过了段时间,她的身体好了些,便开始下床活动筋骨。她有时会去山间散散步,山里没什么好娱乐的,她惟一的消遣便是弹琴。弹的依旧是那一首《醉清铃(18)》,而观众则是梦残、云断与秦卫夫父子。每当她弹琴时,秦卫夫都听得人了迷,他的神情满是钦敬,目中充满了眷慕。
她曾一度把那眼光当成是南宫的的目光,但时间久了,她就轻易地看出其中的不同。南宫药的目光既深速又锐利,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无所遁形的。而要想从他眼中获取什么信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听她弹琴、跳舞那最轻松的时候,她也无法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笪奴曾以为,自己缺少的就是一名观众,现在她拥有观众,但弹起琴来却没有以前的那种劲头。她才明白,她缺的不是观众,而是心灵的归宿。她的心早已放在南宫菂身上,遗失的情是找不回来了。
从秦卫夫的眼中,她知道了他的心,丧妻之人膝下又有二子,看到一个清雅如笪奴的女子,自然就会动心。而笪奴也想留下来,伴着高山流水、清风明月,一世平淡,与世无争。也许,在南宫菂那里得不到的温馨、真实、家的感觉,在这里她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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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找到七夫人了。”
“什么?在哪里?”
“爷,有人在焦山曾看到七大人和云断。”
“就她们俩?”
“还有一个男子,背着七夫人。”
“男子?背着她?”南宫的的眼马上冷厉,“她受伤了?”
“没有。但七夫人看起来很虚弱。属下已打听过了,从一开始,那男子就与她们在一起。”
好啊,笪奴,你竟敢与人私奔!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在枫林处,他看到有三个人,而她却说他看花眼,敢情在那时她就与人暗通款曲了?也许更早、他还在奇怪,一个女子怎能清淡无争至此,原来是她心中已另有他人了,才会在南宫府中无欲无求。
笪奴啊笪奴,你好高明,竟能骗过在生意场上如猛虎恶狼的我。想我一生富贵,别无他求,对什么女人都不动心,惟独对你情有独钟,你却置之不理,最后竟然还敢背叛我。
“来人,备马。”南宫菂黑着脸大声吩咐。无论她在哪,与谁在一起,他都要把她捉回来,她休想他会放过她。这一辈子,她是别想逃开他了!
秦卫夫上山打柴,云断进城采购,笪奴与梦残留在茅屋中。秦薪卿那孩子看梦残耍过一套功夫,很是仰慕,一直缠着他要学武功。梦残拗不过他,便教他习武,秦苹卿觉得好玩,也跑去加入。笪奴坐在一边,微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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