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奴淡淡一笑,这两个人啊,这么忠心干吗?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天赐公主了。
“如果你们执意不走,那也行。那只能让梦残混入府来当侍卫,这样我就有借口把云断嫁出去了。”
两人对看一眼,“这倒也好,我就可以就近保护主子了。”
“什么嘛?你这样说,好像我保护主子不周似的。”云断气恼地说。
梦残说:“要不是我暗中保护,你以为凭你……”
又来了!笪奴微笑,他们的感情大概就是在这吵吵闹闹中培养出来的吧。
望向远方的白云,他们的感情都有了着落,那自己呢?难道她真的要这样无爱无欲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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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宫府,她刚进落摧园,就见到大夫人纪书泞带着婢女迎面走来。笪奴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前,“大姐安好。”
“哎呀!是七妹啊,真是巧了,我正要去你那儿呢!没想到就在这碰见你了。”纪书泞娇笑着说。笪奴做事一向低调,不像别的妾室会因争风吃醋去找她闹,她还是挺喜欢她的。
去她那?真是难得!笪奴淡淡一笑,她与府中的其他夫人关系都是不好不坏,从没去串过门子,也没人会想到要去找她。
“大姐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不敢。只是想请七妹晚上到我的一抹轩喝杯茶,小叙一番。大伙都是侍候爷的,时不时地走一走,热络热络感情,也是美事一桩啊。”
“大姐如此盛情,笪奴受宠若惊。不知二姐、三姐她们是否也去?”笪奴小心翼翼地说。
“去!去!当然都去!”
“大姐姐请放心,笪奴一定到。”
“那就好,我还要去找八妹妹呢!就先走了。”说完,她就扭着柳腰走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笪奴看着她的背影纳闷了。
“主子,今天好像是大夫人的生日。”云断说。
原来!笪奴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以往府里众位夫人生日,管家总会给她们办的,而照这样看来,不是总管忘了,就是南宫菂不许。后者的几率大一点。
她知道纪书泞是当年南宫菂的父亲硬逼着他娶的,当时他才二十岁,年少气盛,为了表示自己的反抗,在同一天竟一下子迎娶了五个妾,于是南宫菂一夜间多了六个少夫人。老爷子一气之下撒手归西了。
这么多年来,纪书泞一直是备受冷落的一个,想来她的命也真够苦的,她娘家也是有权势之家,她也是那种养在闺中无人识的闺秀,没想到嫁入南宫家会受委屈,女人的命啊!为何总是那么苦?
笪奴感慨着,已经到了七夕汀,走进房里,竟见南宫?坐在椅中,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说晚上才来的吗?但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走到他面前,她福了福身,“爷安好,不知爷要过来,笪奴未曾远迎,还让爷久等。笪奴有罪,请爷处置。”
“我只是来吃个午饭,你不必如临大敌般,如此小心谨慎。”
“是。”笪奴吩咐下人上菜,又为他拧毛巾,擦脸。
两人坐在餐桌边对着满桌的酒菜,这样的情景经常有,只是笪奴今天似乎有点心神不宁。
“你刚才去哪了?找姐妹聊天?你好像一向都不喜欢说话。”南宫?问。
“回爷的话,笪奴是去了后院的那个枫林。”
“枫林?你常去那吗?”
“是的,爷,笪奴常去那,因为那儿人很少,很安静。”
是的,她一向是喜欢静的。
他喝尽杯中的酒,笪奴忙为他斟满。
“爷?”笪奴有些迟疑地开口。
“嗯?”真是难得她会主动开口说话,该不会是要他小心别烫嘴吧?南宫菂有些好笑地想。
“今日是大姐的生日。”她平淡地叙述。
南宫?挑一挑眉,“那关你什么事?”
“她让我晚上去一趟。”
“不许去。”
这是存心让她树敌吗?
“为难了?”南宫菂揽过她的肩,唇角带笑,“你忘了我说过的,我晚上要来你这?”
所以她才问他嘛!
“你要知道,在这府中,无论是做什么事,你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她低下头,“笪奴明白。”
“明白最好。”南宫菂起身,“你一向聪明,别让我失望。”
“是。”
南宫?走后,笪奴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翠竹沉思。
也许她该接受梦残的提议早日离开这里得好。南宫菂这个人太强势,南宫府又太复杂,住在这里注定是平静不了,她能在这过七年的平静生活,实在是个奇迹,但奇迹是最不可能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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