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韶华(23)

2025-10-06 评论


不低,论价值则只属随处可见的米虫之流。因此搜寻行动并不积极。五天没有音信之后,终于有人拍板:“算了,别找了.”众人附和:“是呀,找来也没用,不过多个人吃国库而已。”

于是音尘绝。

情势并未因此而产生任何变化。女皇阶前依旧面首环绕,诸武依旧动作频频,太子依旧龟缩东内,老臣依旧彻夜密谋。

变天,还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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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遣退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张吕宗等人,祖孙相对无语。

好半天,武则天终于打破沉默。

“阿濯,你的病,大好了吗?”

他淡淡一哂,“有劳皇祖母动问,臣孙的病,其实

从未有过。”

“……果然如此!”武则天恍然。

阿濯打小就聪明。若作为皇储,聪明自是好事,但在天下姓武之后,那便极易引来杀身之祸了。初听他得了痴病,虽然觉得一个孩子不太可能玩得出韬晦的把戏,但不放心之下她也特意去“探视”了好几次才确定。想必承嗣三思他们必也曾用更苛厉的手段多方试探,竟都被他掩饰过去。了不得啊,十几岁的孩子心机便如此深沉。若是早几年发现,她定容不得他的。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干点小营生,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其实,本来已是有了定所的……

武则天失笑:“营生?你能做什么营生?”那倒奇了,他一个皇族子弟,除了懂点音律识几个字,还会干吗?

“都料匠。”

“什、什么?”老人显然有点呛到,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半天,才相信所言作虚。

“晤……”张¨宗说,他叫刘濯。刘自然是母姓,阿濯是他小名,他出生时旦正狂热迷恋左思诗作,“濯是万里流”就是由来了。

“刘濯刘濯——”怎么那么耳熟?在哪里听过呢?啊,是了——“你不会就是让将作少将杨务廉追着到处跑的那个都料匠吧?”

“皇上圣明。”他倒是没想到,自己有名到了这种地步.

武则天甚感有趣地笑了,她这个孙儿,果然与众不同。

“听昌宗说,你在扬州犯了案?”

“臣孙的……挚友为人所构陷,臣孙看不过去,就为她顶了”

“哦?看来你在外头发生了不少事,你就待在这里跟朕讲讲那些吧……嗯,暂时也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回来了”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可以……

“臣孙遵旨。”看来皇帝对他有所图谋呢,那就不妨交换些条件,“在臣孙开始讲述之前,皇祖母可否替臣孙的朋友讨个公道,也还臣孙清白?”

这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法,既然皇权如宿命般缠他不去,自然要善加利用,把绊脚石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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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召幸”一名男子——连十天,步门不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宫内传得沸沸扬扬,也使得二张产生厂严重的危机感。

这日,照例只有刘濯在武皇跟前服侍。

“禀皇上,张昌宗、张易之求见。”

武则天正想宣二人进来,却听两声惨叫,随后四下无声,死一般寂静。武后心中咯噔一下,眼皮也忽然猛跳不停。惶惶然地她说:“外面出了什么事?扶朕出去看看。”刘濯依言将她搀起。

门口廊下,二张躺在地上身首异处。武则天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眼光从不发一言的众臣子身上扫过:风阁侍郎张柬之、羽林将军桓彦范、崔玄、李湛、李多祚、相王府司马袁恕己——嗯,来势汹汹呢。刀一般的目光最后落在太子显脸上,“二张你们也杀了,怎么还不回去?”她神情淡漠,一派帝王风范,只有刘濯搀扶的手明显地感觉到轻微颤抖。

李显素来怕事,见了母亲就习惯性地腿软,忙不迭想下跪,被张柬之一把拉住,朗声道:“臣等恭请武皇退位,将天下还给大唐。”

在她背后,一字排开的三个士兵手中托盘上分别装着匕首、白绫与毒酒。

刘濯感觉到手掌被紧紧捉住,老迈的身体也剧烈抖动起来,没多久,一切表现归于平静。怒哼一声,武皇拂袖往回走。

张柬之早打定七意…不做二不休,使个眼色,便有两名武士从旁跃小,拦住二人去路,另有一人则伸手将手中白绫从后方套向她的颈项。

千钧一发之时,一枚小石子打落那人手中白绫。只听一个与现场气氛截然不相衬的平板声音说道:“慢着。”

刘濯方才一直低头不语,众人都当他是吓呆的侍从未多加留意,这吋听他出声,尽皆觉得奇怪.张柬之更是浑身一震——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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