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皇子,小姐生了皇太子,这是举国欢腾的大事啊!”奏嬷嬷。一步步退至门边,不容青妃反对。……那哭声忽远忽近,拉扯着她的心。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
突生的力气让她倏地睁亮眼,甚至还有余力坐起身,两只手直向秦嬷嬷伸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好小姐,你终于醒了呀!”秦嬷嬷狂喜地递过襁褓的婴孩,涕泪纵横。“我差点以为你……”
青妃根本没听见秦嬷嬷在讲些什么,她的眼光只放在孩子身上,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红润了起来。这个皱得像猴的娃儿就是折腾了她十月的罪魁祸首啊!她细细端详,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抬头向秦嬷嬷追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原本还破涕为笑的秦嬷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见她如此,青妃心里也有了个谱。
“还有机会的……”青妃垂首轻缓开口,安慰自己也安慰秦嬷嬷,手上的婴儿顿时像多了十来斤似的沉重。
“没有机会了!先别说皇上愿不愿意给您机会,也要看秀妃肯不肯呐!!”秦嬷嬷怒急地喊。“秀妃她怕皇上对野媚的她腻了之后会重回您身边,想尽了各种方法想将您铲除;要不是因为您怀着龙胎,只怕活不到这时候了,这种事您不是不知道啊!”
“你在说些什么?”秦嬷嬷脸上的决绝让青妃吓白了脸。
“那是欺君大罪啁!别做傻事,快把孩子还我。”
“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赌一赌!”奏嬷嬷阴沉得压低了嗓子,突然大嚷。“恭喜青妃生了个皇子啊!”肥胖的身躯抱着孩子往房外冲去,伴随着嚷叫声的余音,消失在走廊那端。
“奶娘,回来啊!奶娘。”青妃慌乱地翻身下床,却因体力不支倒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奶娘离去。
“奶娘……回来啊,回来…”她叫到声嘶力竭,伏在青花石地板上哭泣,冰凉的地板麻木着她的感觉,任泪水奔流。
这会是个怎样的局面,这会是个怎样的局面啊!二十年后陵岚国与云绸交界处
寂静的林萌小道从远处响起了连彻奔腾的马蹄声,声音由远而近。跟随而来的,是一人一骑狂奔而过,小首上扬起一阵沙土。骏马浑身黝黑,虽在沙尘漫天飞的情况下,毛色依然散发光泽;身形劲瘦的男子身着白衣,绾起的发末因急驰而显凌乱,仍是一派悠闲。树林翠绿,矅日点点点,加上白衣男子与缁黑骏驹,形成—幅灵动鲜明的画面。然而这画面里却有一点显得突兀,甚至是怪到极点——-那名男子,居然和黑马并肩而奔!
“迅雷”,我看你也不过尔尔嘛!“男子黑韶笑道,脚步却一点也未见迟滞,依然领先骏马一步。”我不过才用了八成功力,亏你还被称为‘云绸第一神驹’呢!啧!“
听闻这番贬人的言语,通晓灵性的“迅雷”不悦地自鼻孔喷气,马蹄踏地声更加纷沓,步幅更阔,却怎么也无法超越那与主人不过数寸的距离。
“再快一点吧!”黑韶爽朗的笑声响在林间风间,十分悦耳,此刻表现得这么差,一点竞争的乐趣都没有!“
被这么一激,“迅雷”急起直追,依然只能望着主人的背影兴叹,气得直喷气,却又无可奈何。突然,它急调方向,斜向道旁的树林窜去,在浓密树海的掩映下,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你作弊!”黑韶见状急忙顿住脚步,几个起落往同一个方向奔去,气急败坏地边跳边嚷。
“迅雷”完全不在意主人的呼喝,依然愉快地在树与树之间穿梭跳跃,让黑韶气得牙痒痒的。什么千里神驹嘛,不过聪明了点;座骑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难以驾驭啊!看它的眼神,八成又在心里骂他了,反正不是说他精力无处发泄,就是说他天生贱骨头,放着平稳快速的它不骑,偏偏要来场比赛。
他不过是闲得发慌,怕身体太久没有动动会生锈,就订了个比赛规则。路程自由,只要时间到,看谁抢在前头谁就获胜。没想到这头狂傲的“迅雷”竟然钻规则漏洞,它明明知道在这种地方他的轻功施展不开。
黑韶望着“迅雷”的背影暗啐,如果不是它挑了对它有利的障碍道路,怕它这云绸名驹的一世英名早就被他放在脚下踩着玩了。
“嘿!”黑韶轻快的声音又响在耳际,惹得“迅雷”乌黑的尾巴直甩。“迅雷,你这样不对哦!来场光明磊落的比赛如何?老是藉着树林投机取胜不是君子行径。”。黑韶用言语相激,企图转移比赛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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