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44)

2025-10-06 评论


可是伤心欲绝的歆怡不愿再相信他的话,她把自己反锁在厢房里,任谁喊都不开门,急得康嬷嬷直把叶舒远往苑外推。

“额驸先离开,格格心性倔强,这样伤心生气,早晚会出事,容老奴好好劝劝她,额驸若对格格真心实意,格格迟早会明白的。”

叶舒远只好无奈地离开,但他绝不甘心让歆怡就这样误解他。他发誓要将胡乱说话的那个人找出来严办,因为从歆怡的反应看来,他肯定绝对有人在搬弄是非。

而身为大少爷,他若真心想查什么也并不难。

次日下午,歆怡被传去宗祠。当看到所有女眷和叶老爷都已等在那里时,她十分惊讶,以为自己又惹了麻烦,不料竟听见叶老爷宣布把在南院孀居多年的寡妇青梅带来,以家法重杖二十,理由是不守妇言,“翻舌惹是非,谎言置疑情”。

看到惊恐不已的青梅被绑在长板凳上时,她蓦然明白,这个“不守妇言”的罪名与自己有关,于是当即跪地,向叶老爷求情。

“爹,求您饶了青梅吧。若您执意惩罚她,那就连我一起惩罚吧。”

“你有何错,为何自求责罚?”叶老爷不解地问。

“因为这事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到园里散步就不会遇到青梅,她就不会告诉我那些事;而如果我不把事情说出来,今天也不会有这事,所以我也有错。”

被她这么一搅,叶老爷恼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虽有过失,但并非源头,尚不足罚,但青梅错在不赦,你不要再阻挠。”

见公公如此,歆怡急切地说:“素闻爹以礼治家,公正严明,可是青梅之错,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此责罚她有失公平。”

“照你这么说,青梅害你夫妻不和倒还有隐情?”叶老爷问。

敔怡点头。“没错,有隐情。”

“何不照实说来,让我听听那是什么隐情?”

“为免家丑外扬,请爹屏退其它人,容儿媳将事情原委道出,您定能明断。”

“这里没外人,何来家丑外扬?”叶夫人不愿离开。

歆怡不说话,只是看着叶老爷。叶老爷深思地看了看已被绑在板凳上、准备挨板子的次儿媳妇,再看看跪地求情的长媳,终于对叶夫人等挥手道:“出去。”

见老爷居然迁就她,叶夫人忿忿不平地往外走,心里对歆怡又添了一笔仇恨。

在得知因为青梅的关系,叶舒远与歆怡夫妻失和时,她非常高兴。她不喜欢看到叶舒远志得意满,多年来,孤立他、让他在叶府失去地位、失去所有人的信任是她最大的心愿。可是,自十年前叶老爷辞官归乡后,她在叶府的大权就被剥夺了,而从那时起,叶舒远的地位也逐渐恢复,这让她非常不痛快。

如今,青梅帮她在叶舒远得意的后背猛击一掌,她感到出了口气,没想到那个总是一身白衣,不苟言笑的小寡妇还有这点勇气,可惜宏业那宝贝死得早,否则,有这女人帮衬着跟叶舒远斗,她的儿子绝对不会输得像宏达夫妻俩这样惨。

“好了,只有我们三人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祠堂内,叶老爷问歆怡,并未让她起身,以此表示对她干预家政的薄惩。

歆怡点头,虽然青梅多次刻薄地对待她,用羞辱人的语言打击她,可想到那结实的板子将打在她细嫩的皮肉上,她还是没法对此无动于衷。

“爹一定知道青荷与舒远曾是青梅竹马?”她开门见山地问。

叶老爷点头。“没错,我与青荷爹是同科进士,又是近邻,因此他俩还在娘肚子里时,就指腹为婚了。”

歆怡继续道:“青荷是青梅的姊姊,两人相差三岁。青荷生病死后,她的爹娘想维持与叶府的婚事,让青梅代姊出嫁,可是舒远心里只有姊姊,没有妹妹,婚事难成。一年后,青荷的爹也患了病,去世前向爹提起,有意把青梅许配给叶府二少爷宏业,爹同意了,并为让病者安心,两家很快办了婚事。但青梅的爹最终还是没熬过来,等她爹下葬后,她在外为官的兄长将她娘接去同住,青梅一心一意留在叶府。但谁想得到,才三个月,叶宏业就在行船中溺水而亡,青梅成了寡妇。”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算何隐情?”叶老爷不解地问。

“隐情就在这儿……”她看了眼青梅。“青梅出嫁前心里有人……”

叶老爷脸色骤变,瞪着青梅。“谁?可有不贞?”

“没……没有!”青梅的脸色比她身上的衣服还白。

歆怡补充道:“爹别急,那时青梅喜欢她的表兄,但未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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