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发觉,在她冷漠淡然的外表下,藏着的其实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凌寒月十二岁开始跟着韩渊学武与经商,别的姑娘是在刺绣与扑蝴蝶中打发漫长的时间,她却在练马步和看帐簿中度过童年的光阴。
韩渊的训练严苛无情,只要稍有错误,换得的便是不留情的责罚;他从不动手打她,但一个冷酷的眼神,就会教她深刻的记取教训,不敢再犯;跟在韩渊身边,自然而然的,她渐渐的收起了小女孩的好奇、莽撞,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可以完美达成目的的工具。
虽然她不像一般女孩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着韩渊经商,更让她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可是每一次的外出都是因为公务在身,就连驻足欣赏美景的时刻都没有,更遑论把时间花在玩乐上。
所以,当云奇带她四处游玩,让她见识到一些平日虽见过,但从未停留细看的玩意儿时,她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猫突然被放出来,对什么都感到新鲜,也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就连江湖郎中打把式卖膏药的表演也看得津津有味。
每每看她一脸认真的问着一些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冷淡的小脸上有着欲盖弥彰的好奇,云奇看在眼里又好笑、又爱怜,心疼她那些被压抑了的童年,也决心释放她藏在体内的那个天真小女孩。
喷火的汉子表演完,换一名少年拿着飞刀上场,要展现一手飞刀绝技;两人看了一会儿,就再不感兴趣的掉头离去。
“出来这么久,你累不累?”他低头体贴的问。
凌寒月摇了摇头,“我不累。”
看她的脸色比平常还要红润,证实她所言不假,这趟出来反倒使她精神好了很多,他也就不勉强她回去休息,仍继续在市街上流连。
迎面走来二名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云奇叫住小贩买了一根,递到凌寒月面前。
凌寒月先是有点迟疑,望着那晶红剔透的糖葫芦,没有接过手。
云奇使出浑身解数哄她,说是出来逛市集,若没吃上一根糖葫芦,就等于没出来过。
“那你呢?你只买了一根。”
云奇眼珠一转,可怜兮兮的压低声音说:
“我是很想试试啦!不过,这是姑娘家和小孩子的玩意儿,据敢当的说法,甜食会蚀掉大丈夫的男子气概,他说一方就是吃了太多冰糖葫芦,才会这么娘娘腔。”
凌寒月当然知道他是在哄她,忍不住嗤笑出声,笑意虽淡,却是打心眼里露出的,直教云奇看得险些忘了呼吸。
他那荒诞不经的说法打动了凌寒月,眨眨好奇的眼,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冰糖葫芦,浅尝了一口。
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云奇马上就后悔买冰糖葫芦给她吃了。
他见她先伸出了粉红色的小小舌尖轻舔滋味,像小猫咪好奇的尝试新鲜玩意儿,而后因那新鲜的滋味微微睁大眼睛,再轻轻舔了一口,确定那味道颇合她的味觉,遂放开怀的吮着那支鲜红酸甜的冰糖葫芦。
望着她那两瓣红唇一开一合的吮舔着冰糖葫芦的滋味,云奇脑袋轰然一响,然觉得口干舌燥,再忆起她玫瑰色唇瓣的甜美滋味,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串冰糖葫芦,接受她好奇的轻舔浅尝,哦!天哪!他知道那感觉绝对像是置身在人间天堂。
“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云奇脑袋一片浑沌,依稀间听到凌寒月的声音,霎时瞪大了眼睛。
尝?难道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主动开口邀请他“一亲芳泽”?
“你如果也想尝尝冰糖葫芦,我不会告诉你的属下的。”
凌寒月见他死盯着她手中的冰糖葫芦,竟会错他的意,好心的建议着。
高昂的心情犹如被当头泼下一盆冰水,云奇翻了一下白眼,没好看的挥了一下说,说:
“不了,你自己吃就好。”他早该知道这个不解风情的冰霜美人是不可能这么早开窍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此刻的他只有一股冲动,想狠狠地把她搂到怀里,掳获她的双唇,将她亲得天昏地暗、浑然忘我,才能稍解他腹部的那把欲火。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一脸无辜的看他,教他只能大叹英难气短,没事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欲火一旦被撩拨起,除非得到满足,否则难以平息,整个白天,他的视线再怎么绕,都忍不住会绕到那对柔软嫣红的唇瓣上,脑袋里想的也全是那对红唇的甜美滋味,害他都快以为自己会压抑不住冲动,当真成了凌寒月口中的无赖兼登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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