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焰扯出一抹狞笑,“伤和气就伤和气,这样倒好,我可以藉机让武林同道知道,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大刀一挥,再次砍落。
“说打就打啊?”殷无欢扮了个鬼脸,手里也没闲着,指间银光一闪,银丝抛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划向司徒焰的手腕。
在司徒焰动手的同时,鬼罗门的手下已由四方蜂拥过来,意欲包围住韩渊与凌寒月。凌寒月警戒的备势欲抵挡,不料,却有一群穿着白虎堂标志的白衣人突然由角落处窜了出来,将凌寒月与韩渊挡在身后,两边人马动手厮杀。
白虎堂与鬼罗门虽然人数相当,但白虎堂不愧为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再加上有备而来,手下尽是精锐,包抄夹攻转瞬间,鬼罗门的人已倒下大半。
凌寒月与韩渊被档在战圈外,完全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场内的厮杀恶斗;又过了一会儿,鬼罗门的人再次倒下大半,实力之悬殊已经显现出来。
这厢,殷无欢尚在同司徒焰缠斗,银丝在他手中灵活的勾、拉、缠、卷,一条看似不起眼的兵器竟把司徒焰弄得冷汗淋漓,而他却大气也不曾喘一下,还不时笑咪咪的逗着眼前的司徒焰玩闹。
“无欢,你还在玩哪!速战速决。”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凌寒月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美艳女子扶着柳无言缓缓走了出来,与殷无欢说话的正是那名美艳女子。
“师姊既然有令,无欢岂敢不从。”殷无欢朝那美艳女子顽皮的眨了眨眼,指间银丝抛出,卷住司徒焰的大刀,用力一带,大刀立刻由司徒焰手中脱落,激射向天。
司徒焰大惊失色,同时间,殷无欢欺身过去,右掌一挥,击中他的胸口。司徒焰“砰!”的一声摔倒在地,鲜血由口中狂喷出来,再也动弹不得。连门主都败了阵,鬼罗门的门徒哪还有心恋战,奔的奔,逃的逃,转瞬之间,绿柳山庄又恢复了平静。
殷无情扶着柳无言走了过来,先白了殷无欢一眼,秋波流转之际,净是魅惑人心的妩媚风情,“你啊!这司徒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解决他还花了那么多时间。”
“我新练了些招式,找人试试招嘛!”殷无欢笑得无辜,犹如天真的少年。他瞄了司徒焰一眼,问:“司徒老大怎么办?要我补他一掌,送他上西天吗?”
“别,不要乱杀人。”说话的是柳无言,她是一个大夫,见不得有人死在她的面前,挣开殷无情的手,便要上前去察探他的伤势。
“不行,无言。”等韩渊意会过来柳无言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那司徒焰蓦地睁开双眼,暴喝一声,闪电般的拾起掉在他身旁的一把短刀,刺向柳无言。
韩渊不假思索,冲向前去想要推开柳无言,而凌寒月也,在同时冲了过去。
韩渊推开柳无言,凌寒月则推开韩渊,可是就在她推开韩渊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又冲了出来,推开了她。
凌寒月被这么一推,狼狈的扑到在地上,在她挣扎着转过身时,所看到的影象教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得几乎令她魂飞魄散。
应该远在扬州的云奇竟然倒在她的面前,那把短刀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刀柄,狂流出来。
凌寒月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张大了嘴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全身不住颤抖着,然后跌进最黑暗的噩梦中。
感君怜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
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李煜,更漏子
同样是在绿柳山庄的大门口,同样是门房与凌寒月,不同的是凌寒月正跪在台阶前,一动也不动,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门房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劝道:“凌姑娘,你就别再跪了,你已经跪了三天,就是铁打的人,也会撑不下去的。”
凌寒月仍是一迳的沉默着。
“你跟了庄主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庄主的性子,他说不见你就是不见你,你就算跪死在绿柳山庄门口……也没有用啊!”
见凌寒月仍是无动于衷,门房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唉!你这又是何苦来哉?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喝过半点东西,合上眼睛休息了,眼见这天就要变了,恐怕下午还会下起雨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其实,咱们嘉兴的名医也不少,你又何苦一定要求柳姑娘呢?柳姑娘她即使会医术,总归眼睛还是不……又是个妇道人家,医术就是再好,也强不过大男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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