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到回床榻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异常轻柔地道:“好好睡吧,明晚我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他重重地在她唇上一吻,然后才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他走后,姜冬篱始终剧烈跳动着的心跳这才平稳下来。
她不懂为什么每次一见着德渲,她便会心跳失序,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和安哥哥在一起时,并没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呀!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经过方才德渲那一番折腾,她很快地坠入梦乡,在合上眼之前,的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德渲那张带着邪魅和狂傲的俊逸脸庞……水光邻邻,绿柳轻拂莲花池面,激起细细涟漪。
池周刊边的亭榭内,姜冬篱两手支额,怔怔地发起呆来,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扁嘴,接着竟叹起气来。
菁儿在一旁看了老半天,忍不住问道:“格格,你有心事吗?什么事烦着你了?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姜冬篱只是看了菁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她是有苦难言呀!已经接连好几天,德渲大哥果真夜夜造访她的闺房。每当她好梦正酣,他便像鬼魅似的忽地出现,执意扰醒她,然后进行一连串教她又惊又羞又怕的行为。
她不懂他为什么老是喜欢她的嘴,舔她的脖子,抱着她又啃又咬的,他很饿吗?可她又不能吃,他应该让秦嬷嬷给他弄消夜吃,而不是来找她麻烦,害她几乎每夜都睡不安稳,眼睛下面开始出现淡淡的黑眼圈。
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之所以会表得如此单纯无知,源自于兰福晋对她的过度保护,或许应该说是整个多罗睿王府的人都对她太过呵宠,简直就当她是个还没长大的女娃儿!
“格格,你倒是说说话呀!你老是这么哀声叹气的,要是教福晋和二贝勒看到了,菁儿铁定会被叨念一番的!”
菁儿见姜冬篱仍兀自发着呆没有回答,心急地再次开口。
“我没事!”姜冬篱意兴阑珊地回应一声,朝菁儿懒懒地挥一挥手,便又迳自发起呆来。
菁儿见状,不由得为她难过起来。要是她猜得没错,格格可能是为了德渲大贝勒只愿纳她为妾一事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众人皆不由得替冬篱格格惋惜。这么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竟只有当侍妾人命!更何况她还是当年那个救了德渲贝勒爷一命的冲喜新娘!虽然她是代嫁的,可她歹也是正式被迎娶进门的呀!
唉!人家说天妒红颜,一点儿也没错!菁儿在心里怜惜地想着。冬篱格格除了貌美,性子善良纯真,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可偏偏那个最该喜欢她的德渲贝勒爷竟无动于衷,硬是说格格只能成为他的妾,真是太伤格格的心了!
“格格,你是不是因为即将成为德渲贝勒爷的小妾而不高兴?”菁儿语带同情地问。
姜冬篱皱着眉点点头。
“真不知道德渲贝勒爷在想些什么,以格格您的美貌和现今在府里的地位,当德渲贝勒爷的正室妻子一点也不为过呀!”菁儿忍不住打抱不平。
谁知姜冬篱竟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没啥兴趣地道:“我才不想当他的妻子,也不想当他的妾!我只想永远待在王府里,陪着阿玛和额娘。”
菁儿一听,掩嘴轻笑道:“格格你真傻,女孩子家终归是要嫁人的,更何况德渲贝勒爷一表人才,有多少女人争着想嫁给他,你现在有了机会,竟然还外推!”
姜冬篱不以为然的嘟起嘴,“他如果像安哥哥那样温文和善,那么我会喜欢他,可是他……他看起来好凶喔,我怕他、躲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当他的妻子或他的妾呢!”
“说的也是。”菁儿理解地点点头。“德渲大贝勒虽然英俊,可总是一脸冷冰冰又那么严肃,不像二贝勒那般平易近人……”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呀?”一道宏亮清朗的声音霍地在她们身后响起,截断了菁儿的话。
姜冬篱转身一望,一看是德安,俏脸陡地绽出的日来难得的笑靥,撒娇地奔至他身旁,双手紧揪着他的袖。
“安哥哥,怎么好些天不见你?”她嘟着嘴问。
德渲爱怜地伸出手,轻掐冬篱小巧的鼻头,“这些日子忙着帮阿玛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空陪你。怎么,你有事情找我?”
“我想要你陪我聊聊!”姜冬篱拉着他在石椅上坐下,一脸闷闷不乐地道。
德渲见状,登时白她为何事烦心,俊秀的脸庞不禁一黯,他又何尝不是为了同一件事而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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