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使不得,您别找夫人去!」这样她死得更惨!
「那妳是打算如何?」他瞥着她,眼神挺凶的要她小心说话。
画眉嘟高粉唇,又顿脚了。「好嘛,我听您的就是,工作不让,怎样都不让!」死了都不让!呜呜……惹火了夫人小姐,她真会死的啊……「这还象话。」听到她的承诺,他总算稍稍满意,也静下心来闲适的望了一眼她住的屋子。
这些年他通常是睁眼就能看到她,所以从没到过她的闺房,这回气冲冲的找上来,也是问了好几个下人才找到人的,这会正好趁机打量她是如何布置小屋,女孩家不是都爱整理自个儿的房间,弄得叮叮当当、热热闹闹,就像怡君跟怡淑两个姊姊一样,将闺房布置得……呃……这儿……这里……哪有布置?而且根本也不是需要布置的场所,此处哪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这根本就是―柴房!
她怎么住在柴房里?!
瞪着四周堆满柴薪,他站的位置正好还有一把斧头砍在一块柴上,而她坐的地方是一块高起的板子,板子上铺了被子,难道,这就是她的床?
「妳睡这儿?」他声音尖了一点。
他乍然出现,瞧见这杂乱的环境,画眉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皮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想摇头不承认,但隐瞒也没什么意义,最后还是丢脸的点了点头。
「谁安排的?」
「呃……」
「一开始就住这儿?住五年了?」不等她回答,他又开始问。
「嗯……」
「半夜冷吗?被子够暖吗?」瞧着关不密的门板,再问。
「还……好……」
「怎么不告诉我?不对我抱怨?」
「我想说……」
「不想我烦心?」
「嗯……」不只如此,跟他打小报告,让四个女人知道了,恐怕她连柴房都没得睡吧!
「妳是我媳妇不是吗?」
「还没过门的……」而且也还不一定过得了门。
「但身分至少是我的童养媳没错吧?」
「对……」
「那妳这是要让我难堪吗?」
「嘎?」
「我未来的媳妇睡在柴房里,一睡就是五年,这是外传出去还道我虐待媳妇,妳可真好,帮我造了好名声!」他刻意反讽道。
「啊!」
「哼,这事是我忽略了,而爹也只关心我,没能注意到妳的生活,让大娘胡乱安排。走,今后别睡这了,我不许妳再这么委屈。」他痛心的说。既怪她生分的不肯对他讲,更怪自个儿将人带在身边却让她睡在这种环境,欺负人!
「不用换地方了,你也别多事,这里很好,我睡得很习惯了。」她忙说。
燕子飞眉毛快烧起来了。「胡说什么?!睡在这种地方就算再睡个十年也不会习惯的!走,现在就跟我走!」他今儿个的脾气一再受到挑战。
没见识过他真正发火的模样,画眉也不是那么的怕,还有胆反抗。「不要啦,你别生事了。」她摆了摆手。
「我生事?」
「是啊,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别惹麻烦了。」
她竟敢对他说这种话?这是教他平常给放纵出来的吗?「走,妳不走,我拖妳走!」他身量本来就比她高大许多,杵在她面前快像座山了,正生气着,出手也不轻,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臂,这才一碰,她便哇哇大叫。
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怎么了?」就算他出手再重,也不至于弄痛她吧?
「您……您快放手啦!」她的伤……完了,要飘泪了,双脚也痛得有点站不住,正跟虫一样的扭着。
「不放,除非妳跟我走。」他手还是抓得死紧。
她再也忍不住了,真哭了,哇!「好痛!」她的伤口又要渗血了。
「好痛?」燕子飞皱眉,瞧见地上有瓶落地的药罐,眼神一利,像意识到什么直接快速拉高她的衣袖,霎时傻了。
完了,他瞧见了,画眉立即止哭,屏住气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见他的脸色沉得吓人,沉得发黑,沉得像包公!
这回轮她吓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她惊愕的瞧着房里的赵相印,全身湿答狼狈,脸上的妆全糊了,连头发都像海菜一般湿垮成一片。
她眼睛哭肿如胡桃,半片脸黑青,嘴唇也好肿,嘴角还在流着血呢,这感觉、疑似……牙齿应该有断吧?别要是门牙才好,否则她这么爱美,张口一个黑洞,大概也不想活了。
哎呀呀,到底先前在少爷房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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