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惠思终于妥协了。
白若虚也释怀的笑了。
惠思突然又问了个问题:「我真是相当疑惑,那天我们到达清凉殿时,豹子说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吗?」他望着白若虚。
白若虚忙接着说:「他说,我等你们很久了。」
「是呀!他怎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白若虚若有所思,「不愧是豹子,或许在我们一混入黑衫军时,他就发现了,只是为了救金铃逃出去,他未揭露我们的底细。」
「他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惠思心有余悸。
金铃不语,双手抱膝,忧愁的望着那皎洁的明月。明镜提着灯笼,踩着月色,准备回到自己的府邸。每天这个时候,他总会一个人走到这山林,遥想过去。他好怀念在心中谷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想念心中谷的子弟,但,他却害了大家。
冬天的雪积得深厚,他蹒跚的踩着深雪,忽然,他停下脚步,是他的幻觉吗?好像有人在叫唤他,而且风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冷笑声。
「是谁?别鬼鬼祟祟的,快出来!」他惊恐的喊着。
此时风中又传来了叫唤声:「明镜,明镜,等等我啊!」
那声音缥缈而幽怨,好似心中谷子弟的声音,他们来找他了!
明镜手中的灯笼忽然熄灭,吓得他抛开了灯笼,狂奔了起来。他大叫:「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心中谷的子弟……我对不起大家……」
明镜一个失足,跌入雪地之中,痛哭了起来。他真的非常后悔,当那冷漠的统领因放了金铃而被关入天牢中时,他就开始自责,为何是统领救了自己的师兄妹,而不是他这个心中谷的子弟?他痛哭失声,悔不当初。
金铃制止了还在鬼叫的惠思,「喂!够了,他哭了。」
「什么?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才刚开始就喊停。」惠思有些不甘心的停止了鬼叫,他很擅长模仿各式的声音。
「算了!毕竟师兄弟一场,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明镜一定是有了悔意,否则他不会痛哭失声的。」白若虚望着明镜,想起了当初雄心壮志的明镜,不禁有些伥然。
他们四人跳下了树梢,直立立的站在明镜面前。
「是……你们……」明镜鼻泪纵横的望着他们,随即想逃,却被惠思一把给压在地上。他大叫着:「我没脸见你们啊!大师兄……我……我好后悔啊!」
「你叫谁大师兄啊!心中谷没你这样的子弟!」惠思冷眼看他,只见他低垂着头,默默无语,惠思站起了身子。
「唉!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静缘拉起跌坐在雪地上的明镜。
金铃走上了前,「哎呀!二师兄,你怎么变得那么爱哭!别哭了,我们今天来找你,不是要你哭的。」
「金……铃!你叫我二师兄?你原谅我了?」明镜望向她。
「你都有了悔意,不原谅你还能怎样。」金铃微笑着。
明镜感动的擦着眼泪,「谢……谢谢你们。」
「什么你们!我可没说要原谅你。」惠思瞪视着他。
「惠思……」明镜难过了起来。
「不过……有个方法可以让我原谅你。」惠思又说。
明镜的双眼亮了起来,「什么方法?我一定照办。」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惠思直视着他,明镜忙不迭的点头。他才说:「我们要救一个人。」
「救人?谁?」明镜想不出来他们要救何人。
「是你们的统领,豹子。」
明镜惊讶的张着嘴,「统领?怎么会是他?」
金铃幽幽的说:「二师兄,算我求你吧!豹子是我的救命恩人秦淮雨,我不能看他关在大牢里不管!」金铃说出了在绝情谷的那段,明镜听得直觉得不可思议。
「想不到冷酷精明的统领竟会爱上小师妹!」
惠思和白若虚忍不住笑了起来,明镜的讶异跟大家是一模一样。
「可是……不可能!」明镜慌张的说。
「不可能!什么意思?」惠思有些不高兴的问。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而是……统领被关在天牢里,没有人进得去的!」明镜有些为难的说。
「你根本是在推托,人都被关进去了,焉有进不去的道理!」惠思生气道。这明镜太没义气了!
「不是的,你们或许不知道,所谓的天牢是座七层高塔,而且进出都只有一扇门,这还不打紧,在天牢里每层都有个关卡,而各个关卡中都有大内高手把关,且塔外有重重颐国最强悍的黑衫军守着!你们要进入颐王宫已是个问题,更何况是进入天丰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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