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难为(2)

2025-10-06 评论
在红豆的故事成书前,有好长一阵子,总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写书,再也不懂怎么说故事了,写了杀,杀了写,怎么也找不着自己想要的味道。

写书是要有兴趣的,编故事是要快乐的,否则就像是无意中落进了一座迷城里,东钻西跑地找不到出路,一再撞壁,未了只能坐在原地,仰天兴叹,徒负奈何。

喜欢红豆,喜欢她的没心机,喜欢齐郝任,喜欢他的有个性,而事实是如果连作者都不喜欢自己笔下的人物了,那么读者又如何买你的帐、看你的书?

但也常会遇到的一种情况是,明明你自觉笔下的人物已经够讨喜的了,却还是因为人物的某些特质被读者们放大来看,未了硬是要来质问你,为什么要创造出一个这么任性,或这么不懂事,或这么愚蠢的人来,让人啼笑皆非。

要知道就像人有百百种一样,小说里的人物也是,他们也会有缺点,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而就是因着这样的百万种性格搭上机缘巧合,像在一锅菜里搁进了酸甜苦辣,整个故事看来才会够丰富,也才会让人意犹未尽。

暑假里去了北京,在那里住了一阵子,其中印象最深的自是十三陵,还买了一本‘漫谈十三陵’回来细细研读,没办法,打小就对于死人比活人有兴趣,偏好那有点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偏爱写古装故事吧!

十三陵里唯一被开凿出地宫的只有定陵,那里是明神宗及他两位后妃的棺木居所。

去玩的那天是七月份的溽暑天,外头热得叫人飙汗,但只要当你走下那一层层的大理石阶,一直到地下四、五层时,不盖人,会有冷空气不断地、一缕缕地往上漫钻出,冷得你手脚变硬,刚开始时还以为是冷气开得太大,后来才知道并没有,那纯粹是来自于地底的潮冷阴凉,而那些在地宫里负责看管文物的服务人员都得穿上羽绒衣,里头有多冷?自此不难想见。

在定陵里看到了殉葬品,看到了残破的棺木遗迹,看到了原先安放位置的假想图,可惜的是没看见皇帝及皇后的尸骸,只在后来的文物储放室里看见了开棺时拍下的明神宗尸骨相片,上头还有残破的黄袍及靴子,虽然只是照片,但也算是够震撼兼值回票价了,试想,一个距离我们几百年前的古人,且还贵为皇帝,你居然能有‘福气’看到他的死人相片,这这这……这还不够让人涕泗纵横,感动万分吗?

但换个角度想,如果我是明神宗,在知道自己死后百年还不得清净,还要被人拿着放大镜细细检视我身上的骨头,我想我也会痛哭,且下辈子打死也不再当皇帝了。

盗狂的故事写完了,接下来该换谁的故事?

且容我卖个关子,而您,就请拭目以待了吧!爷爷出门好些日子了,音讯全无,这让带着两个弟弟,守着客栈的阮红豆不得不发愁。

她既得愁爷爷的身体,又得愁债主上门来讨债,更愁的是,米缸已经见了底。

直到这一日黄昏,客栈外头来了一个高头大马的陌生男子,那家伙是谁呀?阮红豆脑海里浮起爷爷临走前要她特别小心的叮嘱,所以她没敢轻举妄动,直到连两个弟弟都发现了那名陌生男子的存在。

“咦?那人干嘛站在咱们客栈外头?”

“会不会是想来投宿的?”

“如果是,早该上前敲门了,但他看来不像是个瞎子,所以不太可能。”

“阮·绿·豆!”阮红豆气嘟嘟的给了说出这话的二弟一记爆栗。“你的意思是,除非那人是个瞎子,才会上咱们店里投宿吗?”

难道不是吗?!但为了不想再挨上一记,阮绿豆吐舌、缩肩,硬是将这话给强行吞下。

“难道他是雷老虎的手下,想上门来逼债的?”红豆小弟阮黄豆担心的猜着。

“还是邢掌柜派来想收购咱们这块地皮的呢?”阮绿豆也索性跟着猜。

阮红豆正气凛然的拍拍小胸膛,“管他是谁派来的,总之,谁都别想让咱们这祖传四代的‘富贵客栈’易主或是关门!管他想来硬的或是软的……咦?那男人手上好像有块东西耶!好像是——”

原是趴在窗枱交头接耳的三条人影同时有了动作——一窝蜂的抢着冲出屋外。

“那是爷爷的青虎琉璃珠!”

就在三条人影边叫边冲出的同一时间,站在客栈外头观望的男人竟像是要走了!

怕他真的离去,红豆指挥两个弟弟一左、一右扑抱住男人的大腿;至于她自己则是双臂平举,站在男人面前,硬生生的拦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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