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不是伯父他们抢走了楚楚?还是华婶在装假。沈天求茫然了。
沈效辕家的黑色铁门在沈天求背后关上了。
现在上哪里去呢了楚楚究竟会在哪里见了
他不敢往三木会社会,独白在石路上只悠了多于一阵,末了只得回到家中。垂头丧气的沈大求一看到妻子就火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脑把秀玉骂了一顿出气。好脾气的秀玉知道男人在外面碰到不除心的事儿了,小心翼翼地过来服侍他,却被沈天求虎着脸撵出了房。
沈大求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和衣躺倒在床上,冥思苦想。
唉,真伤脑筋。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楚楚会到哪儿去了。更可怕的是,怎样才能应付西村和市川,好让他们再宽限些时日。西村和市川的面孔,变换着凶批发出狞笑,轮流在他面前隐现,还夹不阿吴那阴森森的冷餐……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沈天求被秀玉推醒。他睁开眼一看,屋里已经很路了,也不知是几点钟了。
秀玉怯怯地递过来一个信封,顺手打开了床头灯。
“刚才有人送到家的,说是急件,我怕误了你的事,就叫醒你了。”
天求没有起身,伸手接过信封。
这是一只很考究的西式信封,却写着非常潦草的字迹。他端详了一会,去拆开封口。一抬头,见秀玉还愣港地站在那儿,他气呼呼地说;“你还站着干啥!”
“你……不吃饭?”
“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外面吃过中饭了。”天求感到不耐烦。
“我是说晚饭。天都黑了……”秀玉一面嘟嚷,一面就走出屋去。
天求没理秀玉,顾自抽出信纸,翻了个身躺躺舒服准备看信。
然而,一大张信纸,既没有称呼,又没有落款,上面只歪歪扭扭涂着一行字:
“楚楚现在壮美路。”
沈天求不禁忘乎所以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果然被我猜中!果然是沈效辕那老狐狸干的!
他手捏那信,坐在床沿,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个老东西真是狡猾透顶。楚楚在杜美路关过一次,也在杜美路被天求抢走过一次,这次别人即使猜到是他沈效辕干的,也一定以为他会换个地方了。可他偏偏还是把她放在杜美路。真叫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人捉摸不透。
那个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又是谁呢?沈天求低下头去再一次端详那信纸,又把信封拿过来里里外外左看右看,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他忽而想到:莫非是个平时与沈效辕结怨的手下人?有这个可能。等我们把楚楚搞到手,这个家伙说不定会跑出来讨赏金哩!没关系,到时候让西村他们打发他好了……
沈天求的脑中飞快地转着一个又一个念头,此时他的脑筋简直灵便极了,好使极了。他顾不得穿好鞋,就那么跟拉着奔到客厅,去给三木会社西村和市川拨电话了。
当天晚上十点多钟;阿吴带着他的两个手下,与沈天求在杜美路口碰头。
天完全黑了,路灯惨兮兮地亮着,马路上寂无一人,算得上是个月黑风高之夜,正是阿吴辈英雄豪杰大显身手的好时光。
天求本非亡命之徒,但有了上次解救楚楚的成功经验,再加上切身利益的驱使,也就大着胆子跟在后面。
一行人悄悄来到沈效辕的隐秘寓所,稍稍停了一下,看看四周没有人,便各自紧一紧手中的家伙,准备打门。
但是很奇怪,上次来的时候紧紧关闭好不容易才弄开的大门,今天却根本就没有关,很明显地隙开着一条缝。
大门不关,其中有何溪跷了他们反而谨慎地观望了起来。
谁知就在他们驻足不前之时,那门竟从里面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的黑脸老婆子站在里面。
天求认得,那是哑婆。上次就是她在看守楚楚的。
哑婆并不与他们搭话,只是把门再开大一点,显然是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四人鱼贯进入大门,只见门房间漆黑一片,整个花园和住宅也寂静无声。
他们大步扑向那幢褐色楼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门熟路的,他们把哑婆远远甩在后边。
就在要跨进小楼之前,哑婆知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似的已张开两臂挡在那儿。
她示意天求一个人上楼,阿曼和两个弟兄只能等在门外。
“是楚楚说让我一个人上去的吗?”天求扯着嗓子问。
哑婆根本不予回答。
“那上面还有没有别的人?”
哑婆还是一声不吭,只用那闪闪发尤的眼睛盯着天求,盯得他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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