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汗都跑出来了,”叶太太心疼地说,掏出手绢替沅沅擦着额头的汗。
“妈妈说,吃火腿对伤口的愈合最好,一大早就叫张妈蒸好,又催我送来。”
听沅沅这么说,风荷忍不住朝哥哥挤挤眼睛,那意思不用说,令超也明白:瞧,人家多疼你!
沅沅已坐到床边,对风荷道:
“我来喂他吧。”
见风荷真要把粥碗递给沅沅,令超忙阻止道:“你跑累了,先歇一歇,还是让风荷辛苦点吧。谁让她刚才笑话我,该罚她干点儿活。”
风荷眼一瞪,接口道:
“好啊,原来是惩罚我!看我不喂得你噎住才怪!”
说着风荷就舀了满满一匙粥,往令超嘴里塞去,逗得大家又笑起来,连沅沅也捂着嘴笑个不停。
一碗粥快要吃完了,特别护士推开门说:
“叶先生,叶太太,德康医院的夏院长来看少爷。”
“快,请他进来!”伯奇说着和叶太太一起忙迎到门门。
夏亦寒走进病房。今天他穿着一套浅色的凡立丁西装,显得高大挺拔、英朗洒脱。
胡沅沅早听说过夏亦寒,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禁不住咬着风荷的耳朵,悄声赞叹道:
“这就是夏院长?真没想到他那么年轻英俊!”
伯奇夫妇和亦寒相互问好,叶太太接过他手中的鲜花。
风荷忘了自己还捧着粥碗,就那么痴痴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亦寒,满含着欣喜、仰慕和思恋。
夏亦寒仿佛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风荷,但这一瞥,已经足以使风荷打心底里感到温暖。抑制不住的深情从她的眼底溢出,她默契地闪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对着亦寒一笑,顿时满脸生辉。
一丝别人不易觉察的浅笑从亦寒的唇边掠过。这个笑,是他给风荷一人的。
叶太太正在向亦寒介绍胡沅沅,谁都没注意到亦寒和风荷刚才的神情有什么特别。
只有一人例外,他就是叶令超。
自从夏亦寒进门,不知为什么,他就十分留意起风荷的神情来。刚才亦寒和风荷短短一刹那间的交流,他已看在眼里,心中不自觉地“格登”一下。他觉得,这其中一定蕴藏着什么只有他们俩懂得的含义。
这个念头像迎面一支利箭,挑起了伤口的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忙用手按在胸口,眉头也紧皱起来。
“怎么,伤口还疼吗?”亦寒已走到他床边。令超刚才的举动,没能躲过亦寒当医生的眼睛,他关切地问。
“不,不,不疼,”叶令超立刻打起精神,“夏医生,真要谢谢你了!”
这是出自肺腑的真心话。手术后,他无数次地在心中感激夏亦寒。要不是夏亦寒正确的诊断、果敢的建议,他和他父母都下不了这个决心。要不是夏亦寒的有力介绍和一系列妥善安排,他的手术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总之,要不是遇到了夏亦寒,他叶令超不仍然还是个有着严重隐患的病人吗?
“是啊,夏医生,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伯奇在旁说。
“别客气,叶先生。主刀的刘医生说,病人体质不错,情神状态也好。他们手术成功,跟病人的良好配合也是分不开的。”
夏亦寒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令超的手腕搭了搭脉搏,翻翻他的眼皮,还检查了他的舌苔。
“心跳正常,脉搏有力,心率也齐。昨天我和刘医生通过电话,他说,下周拆线后,再观察半个月,就可出院了。”
令超紧紧握住夏亦寒的手。心想,从此我就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听见没有,拆了线还得住半个月,才能出院,”叶太太对儿子说,又指着令超向亦寒抱怨:“他呀,这两天就闹着要回家呢!”
夏亦寒笑了:“那可不行。而且,即使出了院,开头半年,也还不能剧烈运动,注意保暖,不能感冒。要让心脏逐步适应新的要求,承担起它的负荷来。”
伯奇夫妇和令超都连连点头。
又聊了几句,夏亦寒说病人该休息了,站起身来告辞。
伯奇夫妇一直把他送到病房门外。
夏亦寒请他们留步,但两位老人执意不肯。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的风荷说:
“爸,妈,我代你们送送夏医生吧。”
伯奇夫妇这才让步。
亦寒与风荷走在安静的病房走廊上。风荷悄声说:
“我们不坐电梯,好吗?”
亦寒点头同意。
拐过弯,看不到两位老人了,风荷用尖尖的手指轻轻触触亦寒的手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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