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抚上琴弦,一拨、一弹、一抚、一挑、一抹,琴弦发出幽幽怨怨、扣人心弦、反映出她悲凉情绪的曲调。
「我没听过如此优美的琴韵,不愧是秦淮河畔的花魁。」慕容老夫人踏进凉亭。
倪羽裳从古筝上收回手,向慕容老夫人福了个身。
「珍儿、珠儿,给倪姑娘奉茶准备点心。」慕容老夫人吩咐道,接著伸手示意倪羽裳坐下。
倪羽裳等慕容老夫人落座之後,才在她身旁的石椅坐下。
「羽裳,原野有没有对你的身分起疑过?」慕容老夫人开口道。
「他曾经怀疑过,可目前没再追问。」倪羽裳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没再追问就好。我派去的人,此刻应该到了秦淮,很快会有你二娘的消息,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就会把人救回来。」
「羽裳知道,谢谢老夫人。」倪羽裳顿了下,接著说道:「老夫人,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待在别风院里?」
跟慕容原野朝夕相处,她愈来愈痛苦,因为她发现自己愈来愈爱他——纵然他对她举止轻浮,让她感受不到—丝爱意。
「原野没说不要你,我若把你带走,反而让他起疑。」慕容老夫人关心的问道:「难道你不习惯当丫鬟?」
「不是。」倪羽裳连忙摇头。
「那是为什么?」
「大少爷他……他送我很多东西,还喜欢……调戏我,我怕老夫人误会是我在纠缠大少爷。」倪羽裳的声音愈来愈小。
「原野送你东西?还调戏你?」慕容老夫人脸色一沉,「你尽量和原野保持距离就是。」
倪羽裳点点头。
慕容老夫人满意微笑,接著道:「原野的未婚妻这两天就会到,他们得开始准备婚事;我会让珍儿到别风院整理出一间厢房让她住,先告诉你一声。」
他的新任未婚妻要来准备婚事了?
倪羽裳再难过,也只能揪著心点点头。
慕容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乖,等你二娘救出来後,我会多给你们一些银两的。」
「谢谢老夫人。」她幽幽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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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慕容原野保持距离!
她得和慕容原野保持距离!
院羽裳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
她举著蜡烛进入慕容原野的厢房,并点燃桌上的烛火;会决定提早来整理床铺,就是想藉此错过慕容原野,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侵犯自己。
她决定一早把洗脸水端进房後就离开,让他想拦也拦不到她。
她也不再替他穿衣、整衣;他若连衣服都不会穿,要穿著单衣出门,她绝对会视而不见。
他休想她会再喂他、陪他吃饭,他若因此不吃,她绝对不会心软,反正也饿不死他。
就连头发她也不帮他梳了,当然她的也不用劳动他梳,他若不想自己梳,就披头散发见人吧。
整理好床铺後,倪羽裳举著蜡烛要出房门,没想到脚步却在要跨过门槛的刹那突地收回,还连连退了好几步。
她注视著门口那条挡住她去路、还朝著她吐信的大黑蛇,忍不住浑身颤抖。
「走!你、你、你走开!」
大黑蛇根本不理她,盘著漆黑的身躯、昂著头,继续朝她吐著蛇信,她只好跌跌撞撞地爬上椅子。
「走……你、你快走……」她把蜡烛往前举,左右晃动,威胁著大黑蛇。「不、不走?我……我用火烧你!」
那条大黑蛇显然不受威胁,优雅的爬过了门槛。
「啊!救命啊!」倪羽裳的胆量全数用尽,忍不住放声大哭,整个人从椅子跳到桌子上。
慕容原野闻声,立刻带著吴汉循声而来,一到房门口看见大黑蛇,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见倪羽裳吓得爬上了桌子,慕容原野故意视而不见,还对吴汉说道:「吴汉,这条蛇可以炖补,我们活抓、取蛇胆。」
「是。」吴汉回道。
慕容原野转头揶揄道:「泥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你不是不怕蛇吗?你下来把蛇赶过来,我放蛇血让你喝。」
倪羽裳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慕容原野这么说根本是在试探她的身分。
她猛摇著头,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哽咽地呼救:「我好怕、好怕蛇,我不要喝蛇血!」
慕容原野诡谲一笑,接著跨进门槛;大黑蛇感觉到有动静,蛇身往倪羽裳的方向移动,倪羽裳一见,便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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