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眼中,她永远都是一个他看不进眼里的娇娇女。
她竟然哭了!
一时之间,裴玦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怕女人撒泼、更不怕女人使性子,只怕女人的眼泪。
“我——没那个意思!”他闷闷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商商恨恨抹去泪,咄咄逼人的反问。
他僵著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他霍然起身。
“把鞋袜穿上!”简略吩咐了句,他立刻转身去牵马。
怔望著他的背影,他宽阔的背、结实有力的长腿迈出坚定步伐——商商好半天才回过神,急忙穿回鞋袜。
“上去!”裴玦把马牵到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她,宛如当她是袋米似的准备把她往马背上丢。
他要把马让给她骑?
她看惯了裴玦的臭脸,一时之间他突然改变态度、大方让出坐骑,反倒教她不知所措。
“不必你同情我!”她不领情的在他臂弯里挣扎。
“谁同情你来著?我是不想让你继续惹麻烦。”他仍不为所动的抱著她,一股男性独特的气息沁入商商的鼻端。
天气明明很酷寒,她的脸蛋却滚烫得像是快著火似的,心跳也急得像是快跳出喉咙。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路!|”她心乱如麻,乱七八糟的喊著。
“你再敢提走路试试看!”他恶狠狠的威胁道。
她僵著脸,被困在裴玦的胸膛里,仍试图做维护仅存尊严的挣扎。
“可是——”
“你要自己上马,还是要我‘亲自’抱你?”他的声音轻柔,却饱含危险。
“我——”遽然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气短的只能妥协。“我自己上去!”
挑眉审视她半晌,像是在评估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最后,他总算缓缓松开手,她立刻一跃而下,飞也似的逃离他臂弯里。
乖乖的爬上马背,但脚疼让商商实在施不了力踩上马镫,再加上紧张,好半天怎么也爬不上去,一再往下滑。
他臭著一张脸,二话不说横抱起她,粗鲁的把她一把丢上马背。
看在她脚伤的分上,他的爱驹就勉强先借她骑个几天,免得一路还得看她痛得扭成包子似的脸。
这是他最低限度的妥协了,要再多,免谈!骑在马背上,灼痛不堪的双脚不必再著地,疼痛的感觉果然减轻了许多。
她没想到裴玦那个现实的男人,竟然会无条件的将马让给她骑,自己走路。
商商望著远远走在前头的昂然背影,心头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点儿暖、有点儿酥痒、又有点儿紧绷,觉得当初讨厌他的感觉离她越来越远——
去去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商商急忙喝住满脑子的纷乱思绪,倔强的告诉自己,这勉强只能算是接受他的将功折罪,跟感激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下一阵摇晃拉回她的神智。
她拧起眉,这玩意儿她以前从没骑过,坐在上头虽然轻松,但却不听她使唤,一下快一下慢,害她被晃得头昏脑胀。
怪哉,为什么裴玦那家伙骑起来那样从容轻松、威风八面,她却手忙脚乱、狼狈得紧?
一个颠簸,马蹄滑了一下,商商手里的缰绳一时没握紧,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她惊恐地闭上眼,等著自己像块被摔出去的肉饼——
“小心点!”
一个带著浓浓不耐的声音与有力臂膀同时出现,轻松把她从半空中捞起来。
狼狈地挂在他的手臂上,商商惊魂未定的缓缓睁开眼,倏然对上他写满不耐的眉眼。
商商用力眨了眨眼,难以置信他是如何从队伍最前头,瞬间就变到她眼前,及时接住了她,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会瞬间移位的法术?!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他看来是那样英勇威武,全身上下都散发著股英雄救美的男人气魄,教她心头不禁微微紧揪了起来——
“你到底还要惹多少麻烦才够?”
他一开口,立刻把商商满脑子的遐思迷雾给赶得一点不剩。
“还不都是你的马太难骑!”她气愤挣脱他的怀抱,不满的控诉。
“是你骑马的技术太差!”他也不客气的回堵一句。
“你——”商商又气又尴尬的涨红了脸,轮流瞪著他跟那匹狼狈为奸的马,不知道该骂哪一个才好!
“那我不骑总行了吧?!”她睹气的扭头就走。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绷著嗓子警告道。
商商听若未闻,仍自顾自的迈著艰难的步伐,一跛一跛的往前走,寒风阵阵迎面而来,但她却不觉得冷,仿彿他胸膛的温暖烙印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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