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卉越听心越冷。这女人怎还能当著她的面扯出这样的谎话来,还敢说这份无耻是为了额娘,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额娘,对得起她?!
「你还想欺骗我吗?你与阿玛逃到山东後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都已清楚得知,你还有脸说些连老天都要气愤的话吗?」她深恶痛绝地大骂。
孔兰脸色登时转青。「你……知道一切了?!」她当下局促不已,「我和你阿玛也是不得已的……」
「如何不得已?放下我与额娘受苦受难,自个逍遥度日,若这份逍遥是不得已,那我与额娘的苦难是否该称作是应该?!」
「我……」孔兰被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我问你,你将额娘已死的事告诉阿玛了吗?」恭卉想知道那男人是否还有一点良心,至少在知道额娘的死讯时,会有一丝悲痛或愧疚。
「说了……」
「他反应如何?」
「他……他很愧疚,呃……还直说对不起你额娘……有机会……要到她墓前上香……」
这份支吾立即让恭卉明白,对於额娘的死,阿玛并无太大的反应,当下心更冷,出口的话也更难听。「上香,不必了,反正他就要被问斩,等到了地下,见了额娘,这声对不起他大可亲自说!」
「啊!恭儿,你、你怎……怎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是你阿玛呀!」孔兰白了脸。
「没错,他是我阿玛,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与额娘的?如今额娘死了,无法亲自指责那男人没良心,但我还活著,我不会原谅他的,是他让额娘到死都为他的安危担心,到死都还想为他牺牲!」她终於忍不住发出怒吼。
孔兰惊得倒退一步。「你阿玛和我知错了,可你额娘已死,王爷却还活著,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阿玛,你……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帮帮他?」
「你走吧,阿玛的事我无能为力。」深吸口气,她脸庞如同罩上一层冰霜。
「你能力不够,但是你男人、这府邸的主人可以,你帮王爷去求求他吧!」她不能眼睁睁看丈夫死,有机会她都要试试。
恭卉狠瞪了孔兰一眼。「我说过,在这府邸我不过是个下人,至於与贝勒爷的关系,那就更不堪了,我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出色的,他早厌倦我了,过几天後我就会离开贝勒府,这一定,甚至连跟他的一点可耻关系都不剩,你说,我要如何帮你,如何救阿玛?!」
她将自个说得极为不堪,但她心痛的是,这些都是真话,自那男人口中说出的真话!
孔兰脸色大变。「你真要被赶出贝勒府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由晨起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谈论此事!」事到如今,她压根不在乎掀自己的疮疤。
孔兰立即看向厅上几个忙碌的下人,这些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他们被点名後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知道恭卉没骗她。
如果这丫头帮不了她,那、那王爷的死活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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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兰走後,恭卉仍静坐在厅上,没有立即离开。
她愣愣地坐著,也不在乎众人们瞧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虽然绝情的赶走了孔兰,但脑海中却一直想起孔兰说的,那男人是她的亲阿玛,她真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吗?
可要救人,她又真的无能为力,那男人不可能帮她的……
「我可以试试,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突然,在她面前站了抹高大的身影。
她愕然地仰首望向他的脸。
「葛尔沁郡王?!郡王,您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
他一脸和善。「听说你病了,可有好多了?」
「病?呃……好多了。」想起昨儿个永璘就是以她受寒未愈的理由没让她前往筵席,她马上点头说。
「那就好。」
「多谢郡王的关心。」她很是感动。两人只是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他竟会关心她的病。「郡王今天来是要见贝勒爷吗?他——」
「我不是要见他,而是专程来探望你。」葛尔沁深沉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注视著她。
「专程来探望我?」她吃惊。
「没错。」他盯著她,清雅中透著明艳的熟悉味道让他怎么也无法移开眼,就是这份味道教他起了心。
「这个……」她略显苍白的脸立即染上霞色。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无措,他只是抿笑,接著又说:「方才我说我可以帮你,你阿玛的事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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