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下)(22)

2025-10-06 评论


永璘眉头深锁的走向床边,就这么直直的站立著,不再动。

看见床上苍白的女人,他眼神一黯,再见她露在被子外的两条藕臂以及纤细颈项上的带血红痕,他青筋立现,视线又扫向她面无血色的脸庞。好啊……连唇都成了紫黑色了!

他的怒气空前澎湃,脸色比对付敌人时还要阴狠。

他久久不语,就这么怒凝著床上沉睡的人儿,心疼,心痛,什么情绪都有,就连胃痛都来作怪,加深了他的愤怒。

带著血丝的鹰眼狠狠注视著她半晌後,单膝跪了下去。他不想惊动她,深呼一口气後,只是轻柔的封住她的唇,在他最眷恋的唇上来回轻柔摩挲,强忍住下腹逐渐升起的欲望,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靠著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离开那片馨香唇办,然後起身,迈步走了。

几乎在他转身的同一时刻,恭卉就睁开眼,但没能见到他转身前眼底的那份心痛温柔,她看到的,只是他挣扎离去的背影。

他为什么不叫醒她?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他不想同她说说话吗?不愿给她一丝安慰吗?

等了他那么多天,等到的只是他冷漠的几眼,以及蜻蜒点水的轻触?这说明了

什么?代表了什么?

这样一点一滴的冷落,一分一毫的拉锯,简直教人一层层的往下坠落,在不明白他心的情况下,她怕极了终有一天,她会将自个儿逼进死胡同。

泪盈於睫,心紊乱无章,恶寒在他转身时就已经侵袭,今儿个,她又注定无眠了吧……今儿个的马厩不同於以往。

永璘身著内衬狐毛的雪袍,就坐在马厩里头,写意的表情说明他有意久坐。

新任总管小冢操著日本口音,满头大汗的由内庭奔来。

「贝勒爷,您怎么坐在这种地方?这会脏了您的身的!」他低著头,不安道。

「说得好,我这一阵子不管事,这马厩竟就脏到令人做呕,啧啧,我说你这总管是怎么管事的?」他钦凝著眉宇,沉声质问。

「这……管马厩的另有其人!」小冢赶紧推卸责任。

「谁?叫出来。」

「喳!哪个奴才负责的,还不滚出来!」小冢转身,立刻变张脸的大吼。

恭卉白著脸站出来。「是我负责的。」

「就知道是你!事情都做不好,瞧,贝勒爷责备了,还不去领罚!」他凶神恶煞的斥责。

「喳。」她走向永璘。「请问贝勒爷哪里不满意?」她幽幽的问。

事实上,这问马厩在之前负责的人手中,本来就打理得很乾净,她为求更加洁净,一早就起来再仔细刷洗过了,他……不满意的是马厩还是她?

甩甩头,她要自己别再钻牛角尖,惟有乐观,才能笑著通过考验,从前她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永璘睨了她一眼,瞧见她一身脏污,身上似乎还隐隐传来马粪味,看起来很讶异。「原来是你?」

恭卉蹙眉。他可能还不知道她有新职务吧?羞惭於自个身上的臭味,她刻意站离他远一点,拉下几撮还黏在她身上的稻草。「贝勒爷,这里就跟从前一样合乎您的规矩,请问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她再问一次。

「规矩?规矩是谁定的?」他笑问,对於她身上的脏乱倒没置喙什么。

「您定的。」

「这就对了,我嫌脏,这儿的规矩还得再提升。」

「再提升?」

「没错。去,去将少福晋唤来。」他朝小冢命令。

小冢虽然不懂为什么提升规矩得去唤来公主,但还是忙不迭地去请人。

樱子过了许久才姗姗来迟,先是瞥了永璘一眼,才打著呵欠站至他身旁。「什么事一早就找我来?」她忙到深夜才睡,这会一早就被挖起,心情恶劣。

「这间马厩的清洁我不满意。」他直接说。

「这种小事你找总管就成了,找我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只想回去再睡一觉。晚些有另一批人将聚集,她得去和将领们研议举事前的战术,忙得很。

「你确定找总管就成?」他笑得阴沉。

又是一个呵欠。「嗯。」

「总管。」他唤。

「喳。」有自家女主子在,小冢胆子大了不少,应话也多了几分自信。

「当初恭儿在当总管时,我若不满意她立即就会有动作,若慢了……」他笑得非常诡谲。

「会如何?」小冢不知死活,好奇的问。

他冷笑一阵。「恭儿。」没回他的话,迳自叫人。「这马厩真是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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