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水映竟直唤她的夫婿“琰”?他们的关系果然如同南官琰所说的,曾是一对相爱的未婚夫妻,但如今她亲眼所见,才发现心痛更甚百倍。
“珩他——”
衣水映两道晶莹、澄澈的泪缓缓自完美无瑕的脸庞滑下,美得令人心折,却也令人心酸。
“别哭了!”他毫不犹豫的将她纤柔的身子揽进怀中。“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但琰——我实在不能再等了!”
衣水映轻柔娇软的声音,甚至连带着哽咽都好听得让人揪心。
他们两个宛若一对璧人似的,相互凝视的画面更美得让人屏息,却让她心口绷得发疼。
他们相爱如此之深理当在一起的,但为何衣水映却嫁给了南宫珩,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副亲爱兄嫂的画面啊!”
就在世界仿佛为之静止之际,一个冷冽的声音划破了这片和谐。
两人惊吓的迅速分开来,一回头,只见自后堂缓缓滑出—辆木轮椅,上头坐的正是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南宫珩。
“珩——珩?”霎时,衣水映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亲爱的娘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出来就是好半天,莫非是忘了还有个不良于行的瘸腿丈夫在等你服侍?”
他的话声极轻,然而语气中饱含的讥讽意味却让人心惊。
“我——”衣水映狼狈的瞥了南宫琰一眼,眼底有着难堪。
“喔,我明白了!原来是在这跟我亲爱的弟弟‘培养感情’啊!”南宫珩来回看着两人,缓缓绽出一抹恶意的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衣水映的美丽脸庞倏然刷白,精致的菱唇更是咬得几乎出血。
“回房去!”他的眸光一冷,厉声命令道。
衣水映苍白着脸,哽咽一声,提起裙摆急忙朝后堂奔去。
“大哥,求你对水映好些,她——”
“我要如何对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他冷冷的回道。“倒是你、该关心的是你刚进门的妻子吧?”
“那是我的事!”他沉着脸,倏然背过身去。
“瞧我们两兄弟,挺像的,不是吗?”南宫珩嘲讽的一笑,而后留下深深的一瞥,便随即操着轮椅离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南宫琰置于身侧的双手逐渐握紧,直到他的忍耐到达极限而一拳击上一旁的石柱,顿时手竟血流如注。
“大哥,求你……给水映幸福——”他颓然跌跪在地,捂着脸痛苦的低道。
这究竟是怎么样一种至深的感情,甚至连切肤之痛都不觉得疼。
远远隐身在廊柱后,凝霜只觉宛如被抽空似的,浑身泛着股噬心的空冷。
白凝霜麻木的怔立当地,久久无法动弹,连手上的盘子何时掉的都浑然不觉。
“二嫂嫂!”
凝霜恍惚失神的一路走回房,直到身后一个娇软清脆的声音唤住了她。
她一回头,一个娇俏可人的身影宛若小鸟般轻巧的跃到她跟前。
“羽儿?!”好半天,她才终于稍稍回过神来。
眼前这个清灵可人,眉宇间却总是带着抹顽皮神采的女子,就是南宫老夫人最小、也是唯一的独生女南宫羽。
她是庄里让众人头疼的小捣蛋,已经十八岁的她早到了该许人的年纪了,然而活泼、顽皮的个性让她活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有着副让人惊艳的美丽容颜的她,浑身却总是散发着股少见的清新气息,这种美丽中融合着纯真、无邪的与众不同,让她宛若一道澄澈的清泉,让庄里上上下下无不对她喜爱有加。
尤其不怕生的南宫羽,对于她这个才刚入门的嫂嫂,更是亲热得宛若自家姊妹一样,让她少了份初来乍到生疏与不安。
“二嫂嫂,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脸色好苍白喔!”南宫羽蹙起两道精致的柳眉,以手探了探她的额。“咦?没有耶!你的额头比我的手还要冰。”
“我没事!”凝霜勉强绽出一抹笑。
但事实上,她怎会没事?她——伤透了心!
“羽儿,嫂嫂问你件事,你一定得据实回答我。”她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凝重的说道。
“二嫂嫂想问什么,羽儿知道的,一定据实以告。”
羽儿笑灿了张白里透红的娇俏脸庞偏头看着她,娇憨可爱的神情惹人怜爱。
“羽儿,这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总感觉府里头的气氛不太对,还有你二哥跟大嫂她——”
“反正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这样阴阳怪气也不是—天两天的事了——哎呀!”南宫羽嘟起小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直到她猛然惊觉自己泄漏了什么,想捂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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