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这样可以脱身。」刘师叔一把抓住他,「早跟你说,是同条船上的!」
陆师叔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真不该鬼迷心窍,跟你同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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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下了山,进了栖渡镇。他的府邸虽然烧了,还是另有药馆,一进内堂,穿着夜行衣的谷梁朗焦急的迎出来,「秋娘可安好?」
「没事的。」安瑜安慰他,「我看她气色不错,反而是你们家管银钱的师妹有些焦躁。」
「绯琳么?」谷梁朗松了口气,「她救过我和秋娘。」回头想想,又有些凄然,「我只顾着布置,竟然将秋娘这样搁着……」
「老弟,你且安心。秋娘是明白人,若到非常紧急,大不了将她抢出来就是了。你且去调兵遣将,该追查的追查,该问的就问,弟妹的安危就交给我吧!」
谷梁朗默然,只是点了点头,就跃身穿出窗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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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药材商拿着书信,顺流而下,只一昼夜就到了凭云县。上了渡头直奔谢氏船运,仆人一看是谢大小姐的家书,非同小可,马上派快马送到谢家庄了。
五姨娘正望眼欲穿,八九个月才接到一封家书,高兴得不得了,展信一看,越看越惊,竟是身子一软,撑在桌子上。
「啊呀,这不得了了,这怎么得了呀?」
一迭声的唤马要轿,不派别人,竟然自己要去。
仆人苦劝:「五姨娘,这路途苦远,家里没人主持,怎好自己去呢?」
五姨娘瞠起一双丹凤眼,开口便骂:「糊涂东西!大小姐都要没命了,谢家就剩她这点血脉,没了她,我还主持什么呢?丽京又不是没去过,怕远么?」
她原本就在丽京住过一阵子,路途皆熟,便搭船直往丽京奔去了。原本以为安瑜要带着人杀上山来,却一直按兵不动。一日日过去,看看又是半个月了,不但安瑜只是差人上山请秋娘安,人没来过,连谷梁朗也不见踪影。
紧绷了这么些时候,陆、刘两师叔以为谷梁朗大概是逃走了,这事情大约冷个一两年也就没人提起;不过,杏仙派耳语不断,弟子间的闲言絮语渐渐多了起来。
陆、刘师叔两人重责了几个多舌的弟子,谣言不但没有止息,反而越传越不堪,两位师叔安内还来不及,哪来有心力攘外?
绯琳和秋娘谨慎度日,居然又捱了些平安日子。
这日,无故进了好些张拜帖,重玄派无为道长、菩提派残梅师太,对头安瑜自然没缺席,甚至连段剑门的总舵主都来了。这样不约而同的来拜山,直叫人毛骨悚然,但是又没理由推却,陆、刘两师叔只好硬着头皮,迎了进来。
下一刻,赫然发现段剑门总舵主亲自绑了谷梁朗来,不禁惊喜莫名,一一拜见后,急传上茶看座。
总舵主段均拱了拱手,「且慢上茶,前掌门慈悲为怀,救人病厄急如星火,『侠医』之名当之无愧,可惜,贵派发丧太早,竟来不及祭拜,段某深以为憾。可否让我等先跟前掌门上炷香,再议正事?」
无为道长和残梅师太也异口同声:「且替前掌门上了香,尽了江湖同道的心意再说吧!」
陆师叔无话可驳回,吩咐弟子将谷梁朗押到地牢,哪知道段均不放人。「嫌犯狡猾,再者前掌门是他的师尊,也得让他去磕个头再论处才是。」
「段总舵主是要管我杏林派的家务事?」刘师叔竖起眉。
「不敢。当年是我将谷梁朗送上栖渡山的,今日他犯了大错,于理,段某得押着他在前掌门灵前赔个不是。刘大侠,还请你带路。」
说得合情人理,陆、刘两师叔也不好推,只好勉强将他们迎到祠堂,只见一个神主牌,前掌门连停棺也不曾,早已成了骨灰一坛。
拈起香,段均眼眶含泪,「老朋友,几年不见,如今已经幽冥两隔,你若有灵,就保佑早日找到杀你的逆贼。」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持着香未曾放,他转身厉声道:「谷梁朗!你在你师父灵前,可要实话实说!强迫师妹,弒杀亲师,可是你所为?」
「师尊在上,弟子不敢说谎!实在不是弟子所为,当夜弟子已经喝醉了,拙荆秋娘照顾了弟子一夜仅,醒来师尊已经殒世……」说着,眼中已经含着泪,只是强忍着不流下。
「这是胡说!韵仪分明指证历历,你还想赖?」刘师叔怒骂,「这等叛贼还听他颠倒是非么?」话还没说完,已经骤下杀手。
段均不答话,只是挥了挥袖子,竟将他的掌风化解得无影无踪,刘师叔暗暗冷笑,见段均居然拈了根毒针,顺手插入香炉内,一气呵成,像是没什么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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