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人的凤眸一眯,仅剩快快不悦。
余美人提起勇气和他四目相对,事实上她连呼吸都快忘了。
良久,水明月用缎子拭了拭嘴角,眼神冷冽。
“由你。”他道,跟著拂袖离开。
“那麽掌柜的,这儿就烦请您多担当了。”余美人嫁到长安京的第三日起,便四处拜访分号的掌柜,同时开始接触长安京里所有的饭馆茶庄,藉以了解长安京的商业形式。
连续十来日,她几乎踏遍了整座长安京。
这一日,她来到长安京内距离艳府水家最远的一间茶庄分号,同茶庄里的掌柜讨论过近月来的营收和去年的获利後,余美人踩著软软的步伐,出了茶庄。
“当家请尽管放心,往後每个月小的会将帐册汇整後送进艳府的。”掌柜将余美人出了分号。
娇滴滴的美人儿从来到这条西大街,下了马车後,便一直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所在,众人对这位近来常出现的水家少夫人除了好奇外,更带著赞赏和倾慕。
见余美人踏出了茶庄,立刻又引来一阵惊叹和视线。
“先谢过掌柜了。”余美人带著笑意,踩上车夫拿出来的踏脚凳,人了马车。
马车驶向前,车轮压在石板路上,发出震动的声音。
“少夫人今天心情很好。”杏梅看出主子嘴角始终挂著的浅浅微笑.忍不住好奇。
半躺卧在舒服的缎枕上,原本合眸小憩的余美人逸出浅浅轻笑。她的心情是很好。
前些日子用午膳时,她试探性的跟水明月提到,因为白日外出“逛长安京”,所以她晚上为他等门的时间得往前提到亥时,她瞧得出他的不悦,但仍坚持。初时几日他一如往常拖到近子时才回来,可连续几日下来,他发现她当真不再替他等门,终於在昨日乖乖的於亥时前回来。
不枉她前阵子日日替他等门,辛苦总算有了代价,她计划就这麽把他的作息时间调成正常,要让他如同寻常人般,卯时出门,申时回府。
有了初步的成功,是以她今天心情当然会好。
“没漏了哪处没去吧?”杏梅捧著画满横线的分号摺子,点点头,“都去过了。”
“那,让车夫往艳城驶去。”余美人吩咐。
自从唯一那次上艳城的经验後,她便再也没去过,如今是该去走走了。杏梅告诉车夫接下来的目的地後,回过头问:“少夫人要去看少爷?”
“难不成是去做买卖?”余美人打趣反问。
主仆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没多久便到了东大街,车夫在艳城门口将马车停下,让她们下了马车。
余美人理了理衣襟,“杏梅,帮我看看有哪儿失态了?”
杏梅噗哧一声笑出来,“少夫人是怕在少爷面前有不当,给少爷看笑话,对吧?”
“杏梅!”心思被看穿,她既羞又窘,佯装发怒低喊丫鬟的名字。见主子脸皮薄禁不起戏谴,杏梅连忙送上保证,“少夫人很美,美得连女人都舍不得不瞧您几眼,甭担心。”
余美人无奈的睨了她一眼,“真是促狭鬼。”
“少夫人说的都是。”杏梅装模作样的回应著。主仆俩一前一後的踏进艳城,最先见著的是艳城总管惠舜禾。
“少夫人。”惠舜禾向她行了个礼。
“惠总管,别多礼。”她扬手来不及制止惠舜禾。“夫君呢?”
第一次来由於不识得惠舜禾,是以称他为掌柜,这次来她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便改口称他惠总管。
“少夫人来早了,主子近来都在末时後才进艳城。”惠舜禾将余美人领到水明月的别院里。
“未时?那麽未时前呢?”端坐在太师椅上,余美人发现室内有茶几,上头摆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拧眉细看,她注意到茶具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她不知道水明月有喝茶的习惯,至少她从未为他泡过半壶茶,毕竟他们相见的时间甚少,仅只夜晚他回房休息,或白日用膳,其余的时间他们是各忙各的,根本见不到面,更别说泡三亚茶所需要的时间。
成亲到现在近月余,她才看清他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
“到处巡视分号。”
“巡视分号?夫君不都卯时便上艳城处理商事?”余美人沉吟,不解水明月的举动。
“主子是为了能准时回府用膳,才会改变作息。”经过这些日子,惠舜禾也看出水明月如此做的原因。
“何以这麽说?”
“少夫人,您有所不知,主子在审视帐摺的时候,往往对咱们这些下人的呼唤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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