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双生子防她防得很,交代不准荷院里有「备货」,预防她把茶叶纳为已有,她又不想为这种事找尹轼驹告状,虽然她确信,只要她开口,要多少他一定会给她。
「好的。」
「对了,顺便转告向总管,跟他说我要见尹二少和三少,请他们有空的时候通知一声。」她得先和他们讨论轮子椅的制作。
「是,小姐。」秋枫立即领命退下。
「啊!等等,秋枫。」她又将人喊回来。
「小姐还有什么交代?」
「不用泡茶了,只要转告向总管我找那两兄弟就行。」两天没到隔壁院子去了,她直接去那边要茶喝就好。
「好的。」
「去吧,我等一下也会到杏院继续努力,你做你自个儿的事就行了。」
秋枫张了张嘴,很想问小姐真的有在努力吗?她实在很怀疑有谁能拒绝得了小姐,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小姐不爱她问这件事。
「我知道了。」
目送丫鬟离开,谈昭君快速收拾好桌上画好的一大堆图,也立刻起身离开,朝杏院走去。
想到那天的情景,她知道自己有些反常,好似一面对尹轼驹,她就变得不再像过去那个凡事大刺刺的谈昭君了,变得容易害羞,像个……像个……
突然,她慢慢的瞠大眼睛,眼底满是惊愕。她竟然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果然是反常了。
立即抛开那种荒谬的想法,她只是太入戏,加上那天自己竟然冲动的朝他扮鬼脸,这种幼稚的举动还被他看到,引来他的大笑,她觉得太丢脸了,这两天才会乾脆躲在屋里画图,才不是因为……因为……那个什么鬼情窦初开!
没错,绝对不是!
不过休息了两日,她是该继续进行猎夫大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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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轼驹双手撑着两侧特制的木杖练习走路,在这依然春凉的季节,他却早巳满头大汗。
他知道自己反常了,这两天不见谈姑娘过来,他变得心浮气躁,整日下来,往园门口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连江容都发现他的异样,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所以,他只好把所有心神都放在练走上头,明明知道这双腿已经没救了,过去这一年来也只是适量的动一动,这两天却像疯了似的,练到疲累不堪才肯罢休。
无力的双腿总是能将他拉回现实,成功的将他下意识的妄想给残杀殆尽,胸臆间只余下淡淡的苦涩。
江容担忧地望着主子,三年前那场马车意外,不仅让庄主双腿不良于行,还因为伤势太重,对全身腑脏筋脉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害,以至于就算伤势痊愈,主子的内力末失,武功也尚在,却因为身子承受不住,再也不能随便运功练武。平时若不妄动真气,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是不会有事,但若妄动真气,很可能会造成真气逆袭,筋脉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若非如此,凭庄主的功力,就算双腿残了,照样能飞天遁地,只可惜……唉!
暗暗一叹,算了算时辰,他知道自己该制止主子了。
「庄主,您已经连续练了两个多时辰,该休息了。」
「再一会儿。」尹轼驹没有停下,靠双手撑着身子的重量,费力移动无力的双腿。他还不够累,还无法将她逐出脑海。
「庄主,大夫说您不能练得太累,您现下的身子承受不住的!」江容上前劝阻。
「只要不动真气,不提内力,就没事。」他必须让自己认清现实,让自己……彻底死心。
江容蹙眉,正在考虑要不要乾脆直接动手「请」主子休息时,耳边听到了园门方向传来的脚步声。
他立即望向主子,就见方才屡劝不听的人也停了下来,偏头看向园门口,想必也听见了声音。
不用明说,他们都知道来者何人。
除了他和定时打扫的仆人之外,能不经通报便迳自进入这儿的,就只有二少和三少,以及山庄的贵客——谈三姑娘了。
二少和三少忙,经常不在庄里,那脚步声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人会发出的,所以只剩下谈三姑娘了。
只是……主子眼底的神情好复杂,他明明看不出主子在想些什么,可是不知为何,却觉得心酸。
「庄主,要小的去请她离开吗?」
「不!」脱口而出之后,尹轼驹察觉到自己的口气太过急切,缓缓的深吸了口气。「带我到树下去。」
「是。」江容上前,将主子抱起,走到几步外、摆放在杏花树下的一组石桌椅旁,石桌上,摆放着一局未完的棋局,那是上个月庄主和二少爷下的棋,轮到二少爷,二少爷却无法可破,以致成了此刻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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