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办?」尹轼驹有些烦恼了。「每家都进去逛一逛?」
「你疯啦?等咱们逛完每一家,天都黑了。」
「那就……」他抬眼望着她,隐忍笑意。
「当然是溜啦!」谈昭君立即说。「江容,带路,回山庄的方向哪里比较偏僻往哪里走。」
「是。」江容马上一转,推着椅子钻入巷子。
尹轼驹笑着说:「其实我没关系的,花些银子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谈昭君加快脚步跟着。「真是的,一定是在珠玉阁出手太大方了。对了,那个满月礼真的不是黄鼠狼要买却买不起的东西吗?」
「那不重要。」尹轼驹不想太不给面子,便转移话题。「江容,没必要这么赶,慢下来。」
「是。」
「吁……呼呼……喘死我了。」秋枫赶得上气不接下气。「咱们是在……逃难吗……」
「昭君,还好吗?」尹轼驹关心地问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未婚妻。
「幸好……我做的轮子椅很坚固。」她喘着气,偏头望了望四周。「这条小路果然很偏僻,没有其他人,很好。」
很好?
正当三人疑惑时,谈昭君倏地直接坐上尹轼驹的腿。
「好啦,这样就不累了。」她甜甜一笑。
尹轼驹不自在的红了脸。「昭君……」
「反正没人看见。」在他胸膛寻了个位子窝靠,她舒服的闭上眼睛。
尹轼驹才想叫她起来,低头却看见她眼下的暗影。她夜里又没睡了?
他立即吩咐。「江容,把夹层放的那件披风给我。」
江容立即弯身拿出披风。
尹轼驹打开披风,轻轻的披在她身上。「你休息,到家的时候再叫你。」他温柔地说。
「嗯。」他的胸膛太过舒服,她一闭上眼就睁不开了,只低低的应道,很快便睡着了。
「江容,稳着点推。」尹轼驹悄声交代。
「知道。」江容也压低声音。
秋枫小声在一旁说明。「小姐咋儿夜里画了整夜的改建图。」
他就猜到是这样。
心疼的叹息,尹轼驹替她盖好披风,保护地将她拥在怀里。
「庄主!」没多久,江容突然紧张的低喊,人也一闪,挡在他面前。
尹轼驹回神,抬眼看见前方挡了个人,静下心,定睛细瞧,认出了三年多不见的司马印。
不,方才在瑞升酒楼里,已远远的和他打了个照面了。
「印兄,恭喜喜获麟子。」他拱手道贺。
司马印却咬着牙,愤怒质问:「为什么?!」
「印兄此话何意?」
「你为什么又出现?我好不容易让你消失三年,你为什么不就这么老死在碧柳山庄里?!」司马印怒吼,充血的眼里满是愤恨。
「别动。」察觉怀里的人儿已经醒转,尹轼驹圈锁着她,不让她妄动,低声警生口。
谈昭君难得的听话不动,不过全身警戒,方才司马印的话,让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印兄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尹轼驹沉声问:「你让我消失三年,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司马印蔑笑,恨恨地瞪着他。
「是你……制造了那场马车事故?」
「既生我司马印,何生你尹轼驹?从小,你就是我的背上芒刺,总是刺着我,让我坐不安稳,睡不安枕,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很想杀了你!好多次,我都有机会杀掉你,我忍下了,可是最后却证明我错了!你该死!真的该死!
「你明明有能力,却偏偏要去做什么铜臭生意人,你侮辱了像我这种辛勤练武,拚了命,绞尽脑汁想在武林争得一席之地的人,这难道不可恨?!」
「人各有志,这你也不懂吗?!」尹轼驹咬牙。
「就你不可以!」司马印怒吼,像是发了疯似的步步逼近他们。「我总是拚命和你争和你抢,每次在得意终于赢过你的时候,就会马上发现,原来我之所以能得到,是因为你不要了!不管是武林地位,或者是潘水菱,全都是你弃如敝屣的,我却得意的以为是我赢了,这难道不可恨?!」
「所以,你就制造了那场马车意外?」尹轼驹冷声质问。「你怎能因为这样,就做出那种泯灭人性的事?你害死了我娘啊!」
「那又怎样?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的面孔扭曲,脸上尽是狰狞的恨意。「你今天是故意带着她来炫耀的吧?炫耀你的未婚妻比潘水菱美上千百倍,嘲笑我捡你不要的破鞋还视若珍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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