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夜由他的箝制里挣脱出来,拨整自己被他弄乱的头发,然后才好整以暇地告诉他:“那不是‘续命玉器丸’的副作用,而是我另外加了一味药,好让你这只活跳虾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省得你一清醒就急得快马进京报平安,我可是炽了你好。”
“好,好得不得了哩厂楚洛祈撇撇膳,故意说反话:“好得我家人以为我大概会昏睡一辈子,急得想出了‘冲喜’一招,结果我一醒来身边就多了一个妾,还真是好得一塌糊涂呢!”
“你娶妾了!?”
两个好友异口同声的惊喊.脸上没有半点同情,倒像是听见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你们要笑就笑吧!憋着小心得内伤!”
他这一说,唐茗跟寒子夜果真放开怀的大笑,他们都知道楚洛祈眼界甚高,而唐茗不知为他介绍多少位名门千金,可却全没一个合他意。他爹娘在情急之下找来的姑娘,想必只是平席女子,想不到他‘挑三拣四”的结果竟是如此。
“恭喜了、想必你的新妾,定是位绝色佳人吧?”寒子夜摆明了幸灾乐祸。
“节哀顺便吧,反正大不了就是改变你只娶一妻的主意,日后再找个才色双全的红颜为妻吧!”唐茗这话不晓得是在安慰他,还是刺激他?
楚洛祈瞪了他们一眼,“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这两个损友计较。总之,正因为如此.近期内我恐怕无法再上京,你们要慎防三皇了联合那个奸相再次谋害太子。我得回家当孝子,陪陪我的家人和小娘子了。”
“小娘子?”唐茗故意抖之下身,搓搓手臂。“喷喷,真是肉麻,这么恶心的称呼你也喊得出来,可见你真的是大受刺激。”
“哼!我就爱这么喊,恶心死你算了!”
他可没喊错,他的娘子本来就小,还是个未满十四的小姑娘呢!
不过,他可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他们这件事,留到日后再让他们笑个过瘾吧!
***
楚洛祈刚从京城回家,正好遇上远嫁他乡的姊姊和姊夫连袂回府作客,家里多了三个小外甥,热闹得连屋顶都快掀了。
庭园里的啃梅开了,一片嫣红美景让人宁愿忍受寒冷也舍不得关上门窗,在屋里一边聊天、饮酒,一边欣赏屋外的花海胜况。
“真可惜,如果早点回来就能喝到洛祈纳妾的喜酒了!”纪伯喻用酒柯;轻碰了一下小舅子的,还不忘调侃他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党然有‘恋童癖’,娶了一个那么小的姑娘,我实在很好奇,你跟她到底圆房了没?”
楚洛祈被问得呛了一口酒。羞窘得由额头一路红到脖子,活像一根红蜡烛。
“我才没有恋童癖!”他尴尬地辩解:“纳妾之事从头到尾都是爹、娘和奶奶出的主意,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呢!”
“格祈,你不要颐左右而言他哟!”纪伯喻明知他困窘,却存心捉弄他。
“这……我们当然没有!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可能对她——”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怎么说得脸红脖子粗的?”楚采珍领着丫鬟端了几盘下酒小菜进房。纪伯喻告诉坐在自己身旁的妻子,“没什么,还不就是在谈洛祈纳妾冲喜的事嘛!”
“那件事呀——”她看着弟弟说:“唉!都怪你眼界太高,我觉得羽依表妹不错,偏偏你定不下心,不肯先订亲,否则有了婚约,要迎娶她进门冲喜也好谈,爹、娘也不至于随便找一个来历不明的丫鬟进咱们楚家!”
“来历不明?”楚洛祈不晓得大姊为何这么说,好像凝湄的身分有多诡异似的。
“你不知道吗?她说她父母双亡、没有亲戚町以倚靠,所以爹可怜她孤苦伶丁,将她带了回来,可是问起她爹的姓名和她的家乡等等,她却统统不知道呢!”
她以轻视的口吻说:“我想,她的出身一定很卑贱,才会令她难以启齿,搞不好她爹还是个罪犯,谁晓得她是真的柔顺善良,还是假装的?万一她是贪图楚家财产才答应——”
“别说了,凝湄她才不是姊姊说的那种人!”
楚采恋的出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而她气极败坏地走进门的模样更是骇人。
“姊姊,你真是没良心,枉费凝湄知道你喜欢她为我在手绢上绣的牡丹,这几天都赶着要再绣一条送给你,手上还扎了好几个洞,而你竟然这么说她!”
她说完,回过头想找跟她一起在屋外偶然听见屋里谈话的柳凝湄,可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凝湄刚刚跟你在一起吗?”
问话的是楚洛祈,他已由妹妹紧张的表情中嗅出不好的讯息。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黎芯
楚洛祈
柳凝湄
报恩
冲喜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