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她瞧他已被她迷得晕了头,便笑道:“我爹娘已死,婚事由我自己作主。这样吧!明晚戊时,我会上宰相府,届时门房给不给我进去,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宰相之子了。”
刘圭吉眉尾微扬,“你是想借机开溜吧?我可没笨到相信你会自己上门。”
“如果你真的是金吾将军,我为什么要放弃嫁入将门的机会呢?”她朝他抛媚眼,“老实说,我对我的未婚夫并不满意,但他手下那么多,我想逃又逃不走,如果你是将军,就有办法保护我不被他捉回去吧?”
他点头说:“那是当然,你若是担心,要我宰了他都行。”
“那太好了!”她准备结束谈话,“不瞒你说,我未婚夫就在前头和人谈话、虽然你贵为将军,但你现在身边只带着两个随从,他那儿可是有几十个劳刀的弟兄准备跟他去向某人报仇。我未婚夫可是个大醋桶,要是被他瞧见我跟你一起走,就算你是将军他也照杀,我看还是先瞒过他,明天我再偷偷去找你比较妥当。”
“可是——”
“哇!这条手绢为信物。”她将自己的手绢递给地,“快走吧!除非你不住宰相府,否则你明天晚上必定见得着我,如果你再拖拖拉拉,等我未婚夫来找我,你不被乱刀砍死才怪,他们江湖中人眼中可是没有律法的。”
刘申吉还在犹豫不决,他那两个手下可紧张了,若真有几十个带刀的男人杀过来,就算他们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就这样,刘申吉拿着手绢,在两个手下半拖半拉下,半信半疑地离去,而柳凝湄则微笑自送。
“我怎么可能不去呢?我还要亲手送你上西天呢!”
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那端,她脸上的微笑退去,双眼立即迸射出满满的杀气。一整天,楚洛祈都心神不宁的。
不知是否是他太多心,他总是觉得柳凝湄今天早上特地送他到大门的举动有些奇怪。
昨晚她又被噩梦惊醒,但她反常地未寻求他的呵护,反而睡离他远远的。
他靠近她想搂抱她,可她却突然跳下床,说她听见喜春在叫她,要她去陪她睡,结果就一夜未再回房。
他还以为一定是他早出晚归冷落了她,她才故意疏离他,跟他赌气,怎知一早醒来,她又亲自下厨做他爱吃的家乡小菜,还带着一睑笑送他出门“谈生意”。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临出门时,她还在他耳边轻声说她爱他呢!
若不是答应了杜六娘,他今天会去为她捧场,听她弹新曲,怕错过三皇子或好相送信的时机,他一定会留下来询问妻子。
杜六娘看他端着酒杯,斜倚窗边,那副微皱眉头的忧郁模样,真是令人着迷。夕阳西下、在淡淡的霞光中,他俊美的侧脸宛如潘安再世。
她以眼神使退了在房内服的小丫鬃,再故意将披在身上的薄纱外衣拉退,以微露香肩的性感姿态,款摆腰肢地朝他走去,像软了骨似的,一靠近他便贴倚在他怀中。
“今天晚上,你愿意留下来过夜吗?”她将手上的酒杯放在窗槛上,牵引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我已经吩咐啻儿在阁楼外挂上红纱灯,任何人我都不见,今晚我是你的了——”
楚洛祈压根没料到她会主动“送上门”,他浑身紧绷、冷汗直冒,表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阻止她辣手摧“草”!
“呃,六娘,我——”
他不知所措,但杜六娘可勤快了,她非但故意让薄纱滑落脚边,只着件兜的娇躯直往他身上磨蹭,更进一步吻着他的颈顶,小手也不安分地想解开他的衣带。
“糟了!”
楚洛祈急中生智,伸手拂落搁在窗槛上的酒杯,发出清脆响亮的碎裂声。”怎么了?”杜六娘既被碎裂声吓到,也被他的喊叫声吓到,欲火当下冷了半截。
“今天是我娘的生日,临出门前她这嘱咐我今天不得晚归,我差点就忘了!”他满脸歉意,补偿性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十分愿意与你共度良宵,只可惜今晚不行,你不会生气吧?”
她难掩失望。却又不得不装出善解入意的温柔模样摇摇头。
“既然是伯母生日,你自然应该早些回去为她祝寿,我怎么会生气呢?”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好不容易保住“清白”,楚洛祈赶紧逃出“盘丝洞”。
杜六娘满是遗憾地目送他离去,心中已经开始期待地明日再访,却不晓得他一走远便掏出手帕用力拭去她残留在他唇上的胭脂,心里满是对娇妻的愧疚,根本毫不眷恋这烟花地。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黎芯
楚洛祈
柳凝湄
报恩
冲喜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