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
「这样啊……」
满儿正在迟疑,允禄却突然背过身去。
「不见。」
「是,王爷。」
塔布离去,满儿继续作女红。但片刻后,塔布又回来了,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禀福晋,十五王爷说他不见王爷了,他改求见福晋您。」
「我?」满儿噗哧轻笑。「好吧,我见。」
允礼倒聪明,虽然允禄不见他,但她一定会见他,一旦见到了她,保证一定可以见到允禄。
「十六嫂,您好啊。」允礼嘴里是向满儿打招呼,眼里瞧的却是仍躺在满儿大腿上的允禄。
「嗯,我很好,你也好啊。」满儿硬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回应他的招呼。
「咳咳,我也好。」允礼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允禄一点反应都没有,起码也该间上一句,个你来干什么?」,不然他怎么接下去?「呃……呃……十六嫂,最近十六哥怎地都不出门啊?」
「有啊,向皇后致祭、奉移梓宫、殡宫致祭等等,老爷子和我都有去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有碰上面,还打过招呼,怎会不知道?」允礼按捺着性子说。「但,我说的是除此之外呢?十六哥回京快两个月了,除了刚回来那时见过皇上一回,后来怎地都不进宫了?」
满儿愣了愣,低眸瞟允禄一眼。「不是说皇上已经准他不用进宫了吗?」
「谁说的?」允礼冲口而出吼道。「皇上哪会准那种事!」
满儿皱眉,手指头往下指住允禄的脑袋。「他说的。」
「他胡说!」允礼再次脱口低吼。「若是皇上准了那种事,哪里还会叫我来找人!」
「可是……可是……」满儿迟疑地看看允禄,再看回允礼。「他说只要他不再追究田文镜的事,皇上便也准了我的要求啊!」
「田文镜?要求?」允礼愣了愣,现在是扯到哪里去了?「什么要求?」
一提到这,满儿便忍不住喜孜孜地咧嘴笑开来,「一年……」她比出一根手指头。「一年之内他都不用进宫,不用办差、不用出门,什么都不用,甚至不用理会皇上的宣召,只要闲闲待在府里陪我和孩子们就行了!」
「一……一年?!」噎着气,允礼两眼陡然爆凸出一半来,失声大叫,「但但但但皇上说只是一阵子啊!」由于太过于吃惊,结结巴巴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满儿眨了眨眼,又耸耸肩,若无其事地低头绣两针。
「那也差不多啊,一阵子,一年,不都是一,很快就过去了啦!」
「哪里差不多啊,此一非彼一,两者可差多了!」允礼啼笑皆非地抗议,继而低头扶住额际,呻吟。「塔布。」
「奴才在。」
「有没有枕头,快快拿一个过来,本王要昏倒了,别让本王撞到脑袋!」
塔布失笑,满儿更是爆笑如雷,允礼跌坐在塔布搬过来的凳子上,继续呻吟。
「真是该糟,为了保田文镜,皇上居然上了十六哥这种当,这不是要人命吗?以为最多是一、两个月,怎知却变成一年!」他喃喃嘀咕,愈呻吟愈大声.「十六哥啊,你嘛行行睁,别这样欺负你可怜的弟弟我嘛!」
允禄一动也不动,仍然背对着他。
「别这样嘛,十六哥,累死你可怜的十七弟不要紧,但有些差使非十六哥你不可呀!」
允禄依旧不吭不声。
「十六哥,算我求你好不好?」
允禄仍然毫无反应,但正当允礼打算继续鼓动三寸如簧之烂舌去说服那座万年不化的顽固冰山时,允禄却突然动了。
他勾了勾手指头,允礼以为是在勾他,正待乖乖的自动吞饵上钩,却见满儿已俯下耳去听允禄说了几句,然后直起身来对着他直笑,笑得他心头七上八下,不知道允禄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你十六哥说……」满儿抖着唇想笑。「叫皇上那位勤劳任事的干才办去。」
「咦?勤劳任事的干才?在说我吗?」允礼慌不迭地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啦,我……」
「谁在说你,」满儿咯咯大笑。「皇上说的是田文镜啦!」
「田文镜?」允礼一愕,不屑地呿了一声,「他都进棺材一截的半死人了,还干什么才,寿材还差不多!」顿了顿。「不过我懂了,问题还是在田文镜对不对?唉,我就不懂,只不过清了一趟黄河,又没干出什么大事来,皇上为何就那般宠信他呢?」
他摇摇头,起身。「好吧,我同皇上说去,先处理妥田文镜的事再来找你,可以了吧?唉,我真是劳碌命啊……」唠唠叨叨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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