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堂肃静。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李芝芯的脸颊,然后是止不住的涓涓泪水。
「你好狠的心。」她悲凄的控诉,踉跄后退,然后乏力的坐倒在地,抬起空茫的眼望向人群、州官,接着问:「你们要帮这狠心的男人欺负我这弱女子吗?」
州官实在看不过去了,「我建议你们的家务事最好……」
「妳不要在这里卖弄妳的可怜。」胡定宇指着她的鼻子,暗自把心中的怜惜用力踩下去,「孩子们跟着妳多可怜,瞧瞧妳的样子就知道了,穿不好,睡不好,吃不好,更别说……教养不好。」不然孩子们怎会贪酒。
她咬牙瞪视着他,「还不是他们的王八蛋爹遗弃不管。」
他是故意遗弃的吗?「是妳素行不良,到处勾引男人。」
「你有人证物证吗?」她气势熊熊猖狂起来,站起身来好跟他吵,「你有当场目击吗?」
「有。」他说得斩钉截铁,「妳在花园……」
她手一挥,像挥烟一样,「而你二心二意,朝三暮四可是证据确凿。」
「妳在说什么鬼?」他怒吼着。
她也咆哮回去:「你后院不是住了十二个妾,这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不然是什么?」
他气得脸部扭曲,「我是男人。」娶再多妾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恨得眼露狰狞,「我是孩子们的娘,他们不需要再多十二个后娘。你要孩子尽可找她们生呀!」
堂上一阵大笑,谁不知道胡定宇就是生不出孩子才娶这么多妾。
「她们生的保证是你的,只要你墙高得连鸟都飞不过去。」
笑声更大。
胡定宇气得眼睛都红了,「李芝芯,妳……」
「胡定宇,这是你的报应。」她故意这么说,不忘加上补充:「后悔了吧?谁教你当初错待我。」
好,拿孩子当武器威胁他,挑他的痛处嘲笑他。要他后悔?哼,他才要让她后悔这般牙尖嘴利。
冲到州官面前,他劈头就说:「大人,我捐献五千两,供作州衙装潢。」哼,他就是钱多,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州官办事。
瞧,州官这不就眼睛亮了起来。
「再加两千两,装设州衙的庭园。」虽说这州衙根本没什么庭园可言,但他的目的只是贿赂。
而她却什么事也没做,还打了个呵欠。
州官不免有些好奇,「那李老板妳呢?」不奉献什么表示心意吗?
李芝芯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双手捧上,「请大人看看里头的东西。」
是什么?州官好奇的让师爷拿过来看个究竟,打开袋口,把里头的东西往案上一倒--是个小金印。但这是谁的呢?
在众人狐疑的眼光下,州官拿起小金印仔细瞧着,然后眼珠倏忽睁大,上头的字样竟是--安宁公主李世燕。
「这是?」惊疑的视线射向她,难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李芝芯?而是大安国失踪已久的长公主?
「金印的主人是我的结拜姊妹,近日内会来拜访大人,在那之前,小女子就请大人多多照顾。」
难怪她不跪,她要真跪了,他这个州官还真担待不起。
州官冷汗涔涔的把小金印送回小布袋,然后恭恭敬敬的快步从堂上走到堂下,双手奉上。
「到时候,还请李老板多多美言。」州官顺便谄笑。
李芝芯拿回小金印放回怀里,傲然地睨了胡定宇一眼。
他不明白呀!那小金印的主人是谁,竟能让州官的态度骤然大变。
「大人,那金印是?」
「就是……」
「不准说。」她打断州官的话,寒眼冷笑,「他喜欢当胡涂人,就让他胡里胡涂一辈子好了。」
算了,以为他爱知道啊!谁鸟那印章的主人是谁,他在意的是……
「我的儿子们……」
「这金印的主人也是我儿子们的干娘,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心里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痛快。她在心中暗笑着。
他不解的瞅着她往外走的背影,「这是……」
「你放弃吧!」州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七千两我也不要了,你那个前妻后台硬得很,谁都惹不起。」
嗳,至少也该告诉他,她的后台是谁,他才好计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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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李芝芯的后台是天皇老子,他也不能就这么束手无策,眼巴巴的瞧着她的店铺人来人往。
该死,这益州的百姓一听说她的后台很硬,就纷纷前来攀关系、套交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买她的茶叶。而她还真敢卖,明明只值一百文的劣等乌龙茶,她竟敢卖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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