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上)(32)

2025-10-06 评论


他不出声,只盯住她。

因为他不接话,馥容只好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如果夫妻只为生儿育女而生活在一起,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人不仅只为下一代而活,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你同意吗?”

“同意如何?不同意又如何?”

“难道你不认为,夫妻共同生活数十年,彼此间所需要的,不仅生儿育女而已?”

“生儿育女?这是你的想法?”

“对,倘若夫妻之间连了解都搭不上,那么不就只剩下生儿育女一项了?然而,平日男人有事业能寄托,女人嫁人后除了侍奉翁姑、生儿育女,还剩什么?”

“这个家便是女人的成就。”他沉声道。

“可这家也是男人的。”馥容恳切地对他说:“我指的是,女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就像男人拥有的事业一样。况且,家庭需要男人与女人一起经营,因为如此,夫妻之间更需要彼此了解,不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看不出这与我们是否行房,有任何关系。”他平声说。

他大刺刺道出行房二字,令她有些不安。

别开眼,她像低诉似地轻声道:“我认为,女人的成就,便是男人,除了了解男人,女人还希望男人爱她。如果有爱,那么这个家、这对夫妻便算完美了,除此之外,做为一个女人,还

能要求什么呢?”

她倾心剖白。他却半天未出声。

馥容抬起眼望向自己的丈夫,看到他平静却有些接近冷淡的眼色。

“你希望,我爱你?”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问。

“是。”她屏息,无畏地直视他冷淡的眼睛。

他瞪她片刻,低笑。“行房之后,我会爱你。”

她双颊瞬间飞红。“那不叫爱。”她说。

他敛眼,缓吁一口气。“我累了,不与你争辩,来,为我宽衣。”

“但是——”

“过来。”他的声调多了一丝不容反驳的低沉。“为我宽衣。”他再说一遍。

馥容屏息,上前为他宽衣,暂时不再与他争辩。

他沉眼看她,看她柔顺依旧,端庄得体,却笑容全无。

宽衣毕,他忽然抱起她到炕上——

馥容虽未抗拒,却身子僵硬。

至炕后,他将她揉进怀中,但方才不安分的手,却未如她料想地有进一步动作。

“可以不行房,但不能分床。”他忽然说。

馥容愣住。

“王府内人多口杂,一旦在房内另置睡榻,不消数日必定传开,除非你想闹到额娘那里。”他说。

一时间,馥容的思绪极乱。

得知丈夫竟同意她的请求,她有些错愕,又有些矛盾,因为他们并未如她所愿分房,这与地所想仍有分别。

“或者,我们都同炕,但这炕够大,可否我们各睡一边——”

“我是男人,别得寸进尺。不行房,已是极限。”他粗声道。

馥容噤声,不再争辩。

确实,他能答应她的请求,已经不容易,因此她虽不满意,也只好勉强接受。

第二日,馥容睁眼时天还未亮。房内炭盆里的火已灭了,因此有些寒冷,可炕上却十分暖和,馥容感觉到后腰一团温暖的热气,自己胸腹之间被搂实了,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丈夫的手臂像铁杆一样圈住她的胸口,甚至,一条强壮的男人大腿横生生地,硬是挤进她两条玉腿中间,就抵在那教地欲哭无泪、欲喊不敢的部位……

馥容心一凉,就算未醒也给吓醒了!

她赶紧拉扯他的手臂,发麻的腿悄悄地在被单下移动,想不着痕迹地抽离——

“醒了?”他忽然出声,手臂一紧。

这下,馥容胸口里唯一剩下的一口气,也给挤干了。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却换来他低笑,箍得更紧。

馥容身上一僵,脸上发热,却一动也不敢动弹……

“嗯?”他低哼,伸展四肢,大腿无意识地磨蹭起来……

这会儿,她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忽然,他停了在床上伸懒腰等等的诸多动作。又是低笑。

“你、你笑什么?”馥容终于找回舌头。

“你好像很享受?”他低嘎地问。

“享受?”她瞪大眼,不知享受在哪里?

何止不知何谓享受,还因为身子太僵,压得她左肩酸痛不已!

他低笑。“既然醒了,还赖着不下炕,可见你并不讨厌床上的温存。”

馥容倒吸口气,接着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使劲推开他后突兀地跳下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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