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冲着她咧嘴笑。“当然是为了给你擦药酒,”再悠悠补上一句:“你想哪儿去了?”
馥容怔怔地瞪着他,脸蛋已经热得发烫。“我、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她只好撒谎。
盯着她像煮熟虾子般红透的脸蛋,他咧着嘴,故意慢条斯理地解释:“昨夜房里的药酒已经半滴不剩,刚才我走出房外,就是去拿药酒的。”
接着,他便为她除掉绣鞋,并在她抗议之前,迅速为她脱掉绣袜,直到看见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子。
“一会儿上好药酒,你就在房内歇息,不准下床,夜里待我回来,再给你上第二次药,听见了吗?”他边“命令”,已边动手为她推药。
馥容本来想拒绝,本想说明自己还得准备晚膳,可是一抬眼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刚到嘴边的话便只能吞下……
只见他没有再出声,专心地为她推揉药酒。
她偷偷抬眼看他,见他认真地为她推药的表情……
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甜蜜又有点酸楚,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兆臣成亲后,她始终没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今日又在王府后园,亲眼见到兆臣抱起新婚妻子……
那一刻,留真的心彷佛被一把刀狠狠地插进去!
当天下午,她再也忍不住,主动到书房找兆臣。
“兆臣哥!”她趁小厮离开书房的空档,溜进里面找兆臣。
看到留真,他默然片刻,然后定神问:“怎么来了?”
“留真不能来吗?自兆臣哥成了亲后,咱们的关系就疏远了吗?”她的语调充满酸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低笑,自书桌后走出来。
“不是这个意思?”她眼神闪动。“这么说,往后只要我想来见你,便可以来见你了?”
“当然。”他答。
“那么,到渚水居找你也成吗?”
兆臣沉默。
“不行吗?”她再问一遍。
他依然未答。
她笑了。“我说笑的,瞧你严肃的!”走到兆臣边,她柔声问他:“兆臣哥,你不会这样就误会我了吧?”
“我何必误会?”他定眼看她。“你必定是说笑的。”淡声道。
留真屏住气,反而弄不清他的态度如何。“兆臣哥,留真自小在这里长大,礼亲王府就像我的家一样,我到渚水居去,也只是想找机会多亲近姐姐,还希望能见到自小与我一块长大的兆臣哥而已。”她半真话、半假话,藉由假话道出内心秘密的情衷。
他笑了笑,未评语。
“你跟姐姐虽是新婚,可感情好得教人羡慕,”她故意这么说:“其实今早我也在后园,你与姐姐的事我全都瞧见了。”
“瞧见?”她的说法,让他感到有趣。“你瞧见什么?”
“我瞧见你抱姐姐了,”未等他问,她便说:“见到兆臣哥与姐姐的感情这么好,实在让留真好羡慕!”
“既羡慕,那么你也早日成亲。”
“哪有这么容易呢?”她屏息,瞠大双眼瞅住他:“我要上哪儿去找跟兆臣哥一样的人呢?姐姐真幸福,能嫁给像兆臣哥这般出色,又疼爱妻子的男人!”
他没答话,眼色深沉,教她捉摸不透。
不能从他的神色看出一二,她只好以言语试探他:“兆臣哥,新婚的感觉是什么呢?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眯眼,撇嘴笑。
“兆臣哥,你笑什么?”他脸上的笑,让她的心发酸。
“你问我,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低语。
“对,”她微笑以掩饰内心的嫉意。“因为我真的很好奇……”
“她是一个特别害羞,并且过于正经的女子。”他轻描淡写,却字斟句酌。
特别害羞?过于正经?困惑于这些形容,留真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还好奇什么?”他淡眼看她。
她吸口气。“我问太多了,是吗?”幽幽反问。
他抿唇不语,却让她的心忐忑不已。
沉默半晌,她只好转移话题。“那么,兆臣哥何时回到蔘场呢?”
“一时间,我大概回不了蔘场了。”
“为什么?”听见这个答案,她难掩失望。
“皇上命我留在京城,因此我暂时不能离开,前往东北。”
得知是皇上留他下来,她失望表情更甚。正要开口再说什么,敬贤正巧回到书房,手上还拿了一份函件,似乎有要事想立即禀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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