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丈夫一句错了,桂凤声音也软下来了,“谁同你计较了?要计较,早八百年前就该跟你计较了。”她喃喃说。
“全都是我不好!”保胜拥住妻子的肩头,将僵硬的桂凤搅如怀里。“一切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放着贤惠的妻子,好端端的还纳妾取侧室做什么?”只有自讨苦吃!
保胜吁口气,好生感叹。
这些年来周旋在妻子与侧室之前,虽夜卧高床软垫,可安抚了这个得罪了那个,他其实也不好过。
谁说男人三妻四妾可享齐人之福?说这话的,必定想害人。
桂凤被丈夫搅在怀里,胸口小鹿乱撞,竟像当年新婚那样,心窝里甜蜜蜜的……
有多少年了?丈夫不曾这样宠溺地抱过自己,她感动、震惊得都快哭了。
“我也不好,都怪我脾气拗,这张嘴总是不让你,才会把丈夫拱手送给侧室与小妾。”桂凤也后悔了,她软着声,也对丈夫说出了真心话。
保胜听她说出这话,感动得心都化了。“怎能怪你呢?是我自个儿不珍惜,我该多疼的人是你,这道理竟然叫我近日才想通了!”凝视妻子娇羞的脸庞,保胜的记忆也回到当年新婚燕尔的时光,对妻子的感情与感觉,也越发深浓起来。
耳里听着丈夫十多年不会对她说过的甜言蜜语,桂凤这时才真正明白馥容那番话,理解那话中真实的涵义。
想想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竟然要媳妇来教她夫妻相处的道理,感叹之余,她也不得不佩服馥容的蕙质兰心,庆幸自己得到一个如此贤惠的好儿媳。
不知不觉,她累得在榻上睡着。
等她醒来时,身上盖着一床软缎,和一件衣物。
她做起来,衣服滑落到地上,她怔怔地凝望,认得那是兆臣的髦衣。
下了软榻,地上凉凉冰冰,她这是才发现身子还是裸的,脸儿一瞬间发烫。
在软榻旁的架子上找到自己的衣物,她赶紧穿上,然而窸窸窣窣的声音,已引来堂前的男人。
“醒了?”他走到塌边才出声。
吓了她一跳,他走路几乎完全没声音!
“嗯。”她红着脸,不敢抬眸看他。
她怕一见他,就回想起与他在书房做了什么事。
他坐在塌边凝视她。
他看她很久,却不说话。
“为什么这么看我?”她忍不住,终于出声问他。
“什么时候,再为我画一张画?”他开口就问。
她屏息。“你想要我的画吗?你想要画眉还是雨燕?”明知故问。
他咧嘴。“你喜欢画鸟?”
“嗯。”她别开眼,轻哼。
“我以为,你喜欢画的是我。”他笑。
听到他这么说,她脸又红了,半天回不了话。
“不过,这回我要你画点不同的。”他将羞怯的娇躯纳进怀里,抬起她羞红的小脸,命她看他。
“你要我画什么?”她呐呐问。
“你。”
“我?”她眨着水眸,有些错愕。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很惊讶?”他低笑。
“为什么要画我?”她喃喃问。
他撇嘴,未回答,又说:“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她眨着眸子。
羽状的睫毛轻轻扇动,在白皙的小脸上,投下一弧动人的阴影。
盯着眼前这幅美景,他低柔地说出要求:“这幅画要够小,能让我置于胸口,随身携带,到哪里都跟着我走,以便我想你时,可以随时取出来观看,解相思之情。”
她瞪大眸子,怔怔地凝住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发什么呆,小傻瓜?”他沙哑地笑,拇指情不自禁地抚揉着那颗他眷爱的勾魂小嘴珠。“说好,快。”低柔的催促她。
“唔……”她想说话,可他的拇指揉着她的唇,令她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嗯?什么?”他哼一声。
俯首,耳朵故意贴在柔软的粉唇,享受她吹在他耳鼓上,充满调情意味的芝兰气。
馥容连颈子也红了,猜到他的坏心。
因为稍早他才对着她的耳,又舔又咬,吹了一早上的气,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好。”她屏着气,只好赶紧同意。
见诡计不得逞,他抬首,嘴角撇着笑。“那我就等着收你的画,记着,不许让我等太久。”
怕自己不回答,他又要捉弄她,芙蓉赶紧点头。
“还有,”他敛起笑,“近日我公务甚忙,往后有事——”他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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