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双亲,立即找来大夫为女儿诊视。
“小姐有孕了二位都不知情吗?”
大夫一句话,吓坏了英珠与舒雅。
他们原以为女儿是因为过度伤心,所以才会茶饭不思,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有了身孕。
“她的身子太弱,再加上接连三日舟车劳顿,胎儿在肚腹之内已经不稳,如今不宜再动,否则不仅胎儿不保,母体性命也十分危险。”大夫语重心长地警告。
听见这话,舒雅吓得浑身颤抖。
英珠表面上看起来虽然镇定,然而内心却十分震憾!
因为大夫的警告,老翰林的马车不敢再动,二老草草地命家人在此乡间置办一间房屋,至于将来往何处去,一切皆等女儿产下胎儿之后,再行商议。
夜深人静。
馥容孤单地躺在这临时置办、朴素但干净的房间里,心情已渐渐平静下来。
当她知道自己肚子里已孕有胎儿那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悲伤下去。
为了孩子她不能再哭,日子要过下去,她得微笑,她还得吃东西……
她要为这个孩子坚强地活下去。
“小姐,您热吗?我为您把窗子打开好吗?”禀贞不放心地走进屋内,睡了一觉刚醒,她边揉着睡眼边问小姐。
馥容点头,没有出声。
禀贞走到窗边,将窗扇推开,窗外夏日的清凉夜风立刻拂进房内……
忽然,几条黑影在窗外晃过……
“啊!”禀贞尖叫一声,吓得她顿时清醒了!
“怎么了?”馥容从床上坐起,虚弱地问。
“窗窗窗、窗外……窗外有鬼影子!”禀贞吓得牙齿打颤。
“鬼影子?”强打起精神,馥容转头朝窗外凝望半晌。“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我我,我刚才明明看见了……”禀贞硬着脖子慢慢回头,可目光还没触着窗棂,就惊恐地缩回去。
“你先回房睡吧,一会儿我自己下炕把窗关上。”
“您、您可以下炕吗?小姐?”禀贞言不由衷地问。
馥容点头。“可以。”轻声答。
禀贞吁口气,赶紧跑回她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里,拉高被子蒙住脸直打哆嗦。
屋内又恢复冷清。
窗外,凉风徐徐吹拂进来,清透了她的心肝脾肺。
离开王府,转眼已过一个月,日子过得很慢,每一日都像置身在七月的炎火那样难熬。
虽然阿玛不敢让她知道,可她已听见家丁们悄悄在廊外说的话……
她知道,他即将娶妻了。
只不过一个月过去,他已将旧人忘怀,而她……
再过一年,她能忘得掉他吗?
她凄清地笑了。
这个问题,不能算是问题。
她已经被休离,离开王府,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
将来他还会不会记得她,或者她能不能忘得掉他……
都已经不再重要。
贝勒爷大婚这日,和硕王府内,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大阿哥才刚刚休妻,如此大张旗鼓地举办婚宴,难免惹人非议。
然而,兆臣却毫不在乎。
他执意要将留真娶进门,越快越好。
因为这件事,桂凤与儿子赌气,整整一个月不跟儿子说话,德娴更是对阿哥生气,经过阿哥身边,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然而,任何人的反对,都不能左右兆臣的决定。
他决定在今日娶妻,对象就是他亲自挑选的留真。
此时,在王府近郊的大宅内,坐在梳妆镜前费心打扮的留真,在丫头的协助下正将一层层的胭脂拓上双颊与红唇。
她的唇色已经够红了,但是她还嫌不够,精描细绘,巧扮成另一张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娇艳妆容,目的就是要让她的“夫君”为她神魂颠倒。
今夜她要让兆臣惊艳,要让他为她痴迷……
她可不像兆臣那迂腐的“前妻”,竟然愚蠢到在新婚夜,以一张素颜面对丈夫!
女子以色待君,美色当前,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温香软玉,这个千古不易的道理她不仅了解,而且十分乐于遵从。
“郡主,吉时将至,花轿已经在屋前等着了。”丫头进屋提醒她。
为了将她“迎娶进门”,兆臣特地命人在京城近郊,为她置办这幢大宅,只为让她在婚前有一处舒服的居所暂住月余,好在新婚当日以十二人大轿,将她正正式式地抬进王府,娶入家门。
“好,知道了。”她笑盈盈地答,挥手叫身边的丫头退下。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郑媛
兆臣
馥容
帝王将相
婚后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