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自己的底细已经全都露馅的计然,瞧了瞧被架在一旁的鞑靼,她想都没想地就走上前去,一骨碌地推开看呆了的众人,再牵着鞑靼走回客栈大门前,边帮他整理起凌乱的衣衫边问。
“鞑靼,你没事吧?”
“……”哑口无言的鞑靼,只是怔怔地瞧着那票全遭她一掌推飞至大街远处的人。
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幕后,深深觉得自己又在暗地里被坑了的东翁,一把拉过丹心的衣领,愈问面上的笑容也就愈和蔼可亲。
“你确定你‘真的’没忘记同我报备过什么吗?”这下要他不明白四号房的修缮费为何会那么高也很难了。
丹心一个头连歌大地看着以为自己还在四号房里,浑然不知该在众人面前克制收敛的计然,在整理好鞑靼的仪容后,顺手再推走一辆辆杵停在客栈门口碍路的马车。
“那个……”
别抖了、别再抖了……
外头那位陷害众人的小姑娘,她就别再把秘密抖出来了,她是想让大街上所有人都知道她身有神力这回事吗?
东翁晾高了眼眉,“内情很复杂?”
“是、是啊……”丹心直擦着满头大汗,满心怀疑起这回是要怎样才能收拾残局。
特意拉着对女性用品较有品味的绍仰一块去市集,千跳万选地捡了老半天,这才买了几盒胭脂的陆余,在大黑将马车驶至大街上,就因前头的人群阻路不得不下车走回家。满心纳闷的他,在大黑的开路下一路挤过人海,就在靠近客栈大门之时,身形高瘦的他隔着前头的人群瞧见了计然的身影。
“小一”陆余才张开口想喊她,可下一刻,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已一掌推飞某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彪形大汉。
对于此情此景,早已是见怪不怪的大黑,一手戳戳身旁看似备受惊吓的绍仰,而后凉声地问。
“你确定你还想打少夫人的主意?”不怕死又一身铜皮铁骨,或是像陆余那般甘冒性命危险的话,他就上吧。
绍仰讷讷地,“不、不了……”这绝对是诈欺。
“陆余,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人群中不意瞧见陆余的身影后,计然漾开了大大的笑脸开心地跑向他,就在陆余挤出人群来到她的面前时,她拉过他的手,兴匆匆地想拖他一道回房看看他为她买的胭脂,可自他右肩发出喀啦的一声,在四下无声的人群里,听来好不清脆。
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窜上了她的心头,她看着她紧握着他腕间不放的手,接着再慢慢地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看去。
“那是什么声音?”
“我右肩脱臼的声音。”面上表情有些扭曲的陆余,虽是疼得额上大汗直冒,但为了不加重她本就已经很深的自责感,他也只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样。
“我、我……”计然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而后整个人大大一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围绕在她身旁的众人,皆以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她。
陆余吃痛地掩着肩头,在见她沮丧地蹲在原地,并以两手掩住脸时,他也跟着蹲至她的面前,而后伸出完好的另一手将她藏进怀一异。
“没事的。”
“明儿个我就没名声了是不?”她闷在他的胸口哽咽地问。
“放心吧,不会有那回事的。”即使疼得要命,也很想快点去找蔺言止止疼,但陆余还是将她摆在第一优先,也没开口责怪她半分。
“他们每个人都瞧见了我虐夫是不?”
在场目睹一切的路人与街坊邻居还有找茬的打手们,在饱受惊吓过后,皆同意地点点头。
陆余不疾不徐地更正,“你没虐夫,是我喜欢你这么蹂躏我的。”
众人纷纷倒吸口气,瞪大了眼速速转过头看向语出惊人的陆余,并不由自主地偷偷后退了好几步。
“你又得去找蔺大夫治伤了是不?”计然紧捉着他的衣襟,一想起他的胸骨才好没多久,他就又得再因伤躺上许久,她就很懊悔每回受伤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他。他温柔地笑笑,“反正蔺大夫说她不收你的钱,你要是常去她那露个脸,她会很开心的。”
那个收钱从不手软的蔺言会特别优惠她一个?
多年来在蔺言那儿接受不平等待遇的众人,不禁深深觉得兰言根本就是偏心。
“疼不疼?”心疼无比的她,自责地轻抚着他的面颊。
“不疼。”他低首亲亲她的额际,“小然,这事他人如何作想并不重要,该在乎的人,应是我这娶你过门的夫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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