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撰哥……”
此时廷玉馔与凤芷拂同立在一个小山坡上,在“前有敌、后无路”的状况下,他不会武功,也不想死于非命,只有搏命一搏。
感觉到凤芷拂紧拽着他的腰衫:心头漫起一股激荡,他侧眸问“拂儿妹子你信不信我?”
坡边寒风凛冽,立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后,他的体温、身上的男性气息,避无可避地钻入鼻息,安定她心底无来由的慌乱。
“我信你!”她看着他,美眸流转问有着无比的坚定.虽然她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她相信廷玉馔不会害她。她的信任让他喉头发涩,感到讶异又欣慰。“抱紧我,若怕就闭上眼。”将她拉近,让她的双手紧紧圈在自己的腰上,廷玉饭撰过头,在她耳畔低语。
绵延起伏的丘陵线隐入前方的一片密林里,方才他趁隙估量了距离与斜坡,心里已有了盘算。
“我不怕!”
柔软的娇躯紧密地贴上他挺拔俐落的身体线条,饶是凤芷拂的性子再大刺刺,也抑不住内心的羞怯。
口气虽笃定,但向来飒爽的娇嗓也不由得多了丝娇柔。紧圈在男子腰上的手,那毫无间隙的贴近,将他和她的体温与心跳融成一体。这一刻,她已然明白自个儿的心思,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是喜爱他的,因为喜爱,所以容不得其他姑娘碰他。而他也是喜爱她的,否则不会包容她的坏脾气、更不会捧场的将她煮的辛味菜吃得一干二净,也不会在危急时挺身护她……
意识到这点,凤芷拂追随他的信念更加坚定。
感觉冷风在耳畔呼啸,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把你随身的椒粉给我。”
无辣不欢,身为研究辛辣至尊的凤芷拂喜欢随身带椒粉的习惯无人不知,这对正巧可以派上用场。
“嘎?”凤芷拂猛地回过神,一时没能意会他的用意。
他但笑不语,迅速拉下她系在腰间的朱红色瓷瓶,倒了满满一把椒粉在手心。
对方武功不凡、耳力灵敏,但在劲风阻碍下没能听清他们的对话,手中长剑朝两人一挥,厉声道“不用窃窃私语,若做亡命鸳鸯,还可将话留到阴曹地府下再说!”
侧身闪过黑衣人挥来的长剑,廷玉馔顺势将手中那一把椒粉朝他洒去后,任身体翻坠而下。
椒粉随风飘向黑衣人,才弹指间,黑衣人已因飘进双目的椒粉,而感到灼热不已地发出吃痛低吼。
凤芷拂还来不及拍手叫好,身子在与廷玉撰同翻坠而下的那一瞬间,脑中灵机一动,单脚一抬,使劲甩出脚上的靴子。
“呀——”
奸死不死,“暗器”不偏不倚击中黑衣人惊愕的脸,出其不意的袭击,迫使他凄惨地抱头发出嘶吼。
黑衣人连吃了两记阴招,因双目剧痛,辫不清方向,又急得想寻求水源解除痛苦,竞失足往另一头坠坡而下。
另一方面,廷玉馔与凤芷拂双双滚进密林后,两人跌滚的速度因为渐平的地势而趋缓。
天候湿冷,承受着湿气的坡地让两人沾了一身泥泞,衣上、发上及脸上都沾上尼田】。廷玉馔还来不及打量彼此的状况,便被凤芷拂突然爆出的笑声转移了注意力。拉着她坐起身,他蹙眉,瞥了眼她狂笑的模样。“你还好吧?”这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凤芷拂真是不同于一般的姑娘,在惊魂未定之际她竞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让他不得不佩服起她来。
“他被我的暗器打中,应该不会追来了。”
“暗器?”廷玉馔挑眉,这才发现她脚上帅气的靴子有一只不见了踪影,水红衣衫被枯枝给勾破,连沾着泥巴的蜜色娇颜也多出了好几道口子,瞧来狼狈不堪。“前些天我到楼里的储椒库里走了一趟,靴上染着磨碎的麻椒粉,掷上那人的脸,定是火辣、麻烫不已。”
她抬起脚,在他眼前晃了晃失去靴子,仅着素袜的脚丫子,沾着泥巴的脸笑得灿烂。
膛大双眸,廷玉馔突然同情起黑衣人的遭遇。
他被凤芷拂的六合靴砸过,自然明白那感受,若脸上再沾上麻椒粉,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思绪一定,他抓住她在眼前乱晃的脚丫子,横了她一眼。“别老是在外面晃脚丫子,坏习惯!”
一想到她可能在其他男人面前晃脚丫子,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恼意。
难得礁见他玉颜上的怒容,凤芷拂安安分分地缩回脚,心急地问:“好嘛!你别凶我了,你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心一凛,他沉下嗓。“先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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