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持白扇的贵公子甚至暴凸了两眼。
萧部九压下猛溢的笑意,告诉自己切切不可露相,眼角的余光瞄到柳堆烟身形甫动。想自我推荐吗?呵呵,恐怕不能如她愿了!她藏在衣袖内的手扯了扯站在身后的敲冰。
众目睽睽之下,敲冰的身形冲了出来,狠狠地甩了柳堆烟一巴掌!
“下贱的烟花女,老鸨没教你做小的本分吗?正室之前岂容你放肆?!”
石破天惊的一巴掌实在太嚣张了,不仅震慑住所有人,连一向最圆滑机辩的柳堆烟也忘了反应,不敢置信地瞪着敲冰。
紧跟着,便该飞扬跋扈的女人出场了!
萧韶九施施然地走出来,甩动身上繁重的饰物,无比招摇地叫道:“相公——”
石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径自拂袖而去!
所有人的眼光都是不屑而鄙夷,可预见的是,从今以后,专横愚昧的女人将招来石府上下的彻底厌恶了!
呵呵……
“小姐,人都走光了,我们也回去吧。”当大操场只剩下主仆三人,敲冰吁了口长气,揉着发红的手掌建议道。
萧韶九咋舌,“你这丫头可真凶,做做样子就行了,何必将人家半边脸都打肿了,连我都吓了一跳哩!”
旁边的流丹居然笑得一脸开心,“这臭女人活该,我们早看不惯她的嗲声嗲气了,打打出出气也好。”
萧韶九却有点遗憾,浅笑道:“现在说她什么好话都有点虚伪,不过我挺欣赏柳堆烟的,在她极端虚伪的面具下有磊落的真性情,就不知她露相那一天会是怎生好玩了!”
“那真是好玩极了!”戏滤的男音很赞同地传了来。
主仆三人墓地骇了一跳,距离萧韶九最近的敲冰急忙扶住了她。
一名衣衫单薄的年轻男子蹲在墙头上,一脸津津有味看好戏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的,没人告诉你这是没有教养又不道德的行为吗?吓坏人会遭雷轰的!”
“如果不是心怀鬼胎又怎会怕夜半敲门?”男子笑嘻嘻的,研判的眼光饶有兴味地落在三人身上。
通常窥人隐私的家伙总会招致反感,特别是他还摆着“我听到了,我知道了”的欠扁表情了。
“臭不正经的墙头草!”对他怒目而视的流丹大大地做了个鬼脸。
“天生丽质总是令人困扰的,这种随便搭讪的登徒子,本小姐见得多了,别理他,否则岂不是辱没了我的身份?走了、走了。”
臭美的语调招得男子摸摸鼻子,下一刻,他形如鬼魁地出现在萧韶九三人面前,吓得她们倒退了一步。
“开小姐留步,在下风轩扬,石崖的八拜之交,有这个荣幸与小姐交个朋友吗?”
萧韶九一怔,假惺惺地咧开笑,“原来是小叔呀,我可是你的嫂子。别说兄弟妻,不可戏。就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也该死了这条心啊。”说完领着丫环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存心摆出孔雀开屏的模样,提醒这眼神犀利的男子最好规矩些。
被撇下的男子又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有件很好玩的事情正在发生。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府第会变成女人争风吃醋的场所?
本该好好休息,以犒赏自己连月辛劳的男子脸色难看地端坐在端鹤厅上,“我记得我下聘的只有萧家,为什么会多出来两个女人?是谁擅作主张的?”
石崖是一家之尊,发怒时的气势是惊人的。
好几名参与者都低下了头。
关叔秀纳道:“我们只是看不惯萧家的虚荣女人人主石府!萧家十年前那样对待你,凭什么还奢望得到礼待?会瞒着你,也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结果一切都教那蠢女人搞砸了!不过话说回来,事情不这样发展,大哥怎能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呢?
“的确是大惊喜。”石崖脸如寒冰,“你们可真出息了,敢在背地里设计我了!难道石府就没家法了吗?”
“大哥……”关叔秀低下了头。
贵宾座上的白衣男子把玩着扇子,玩世不恭地道:“我说石崖,你啊就这点不好,凭空多了两个美人儿这种好事,是男人都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何必将气氛搞得这么严肃?不过——
想起刚看到的红衣“妖女”,他还会忍不住全身打颤,石家人的审美眼光还真有点特别。
“这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你要怪就怪我老头子好了!”
“义父。”石崖起身,浓眉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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