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可以看看吗?”延陵旭蹲下身来,轻声细语的问。
“贾公子,等一下,湘湘从来不——”老先生正想阻止,但接下来所发生的奇情妙事却令他猛然打住了话。
“小湘痛痛,小湘流血。”湘湘不但敞开怀抱,还主动把怀中的“东西”交给延陵旭。
那“东西”令众人看了为之一凛,心中浮现同一个念头:好美,
但也好惨。
原来应该全身雪白的它有着一双震慑人心的眼眸,黑白分明,活灵活现,仿佛能够依凭眼神对你倾诉千言万语,至少,延陵旭的感觉是如此。
说它“原来应该”全身雪白,是因为如今它全身几乎都被血染红了,看得出是左肩上中了一箭。
“和差点射中我的是同一型箭,”阿东喃喃低语,好像怕惊扰到它,接着立刻对土霸王大喝一声:“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我姓朱,叫……阿水。”土霸王被他的威喝吓得支支吾吾的。
“朱阿水,我看你连只猪都不如,为什么要对一只无辜的动物下手?”阿东继续问道。
延陵旭深知阿东对动物的喜爱,为了不让他做出伤害朱阿水的行为,赶紧出声:“阿东,把他们全绑起来。”
“你们厂刚刚吃过延陵旭隔空夺刀之苦的朱阿水已经不敢再轻忽半路杀出的这两个人,但嘴上依然逞强道:“把我们土狼帮看成什么了?”
“土狼帮!”阿东嗤之以鼻。“取这个名字,也不怕羞辱了土狼。”
“你……你……”看阿东步步逼近,朱阿水开始着急,但为了维持他“老大”的形象,仍不得不摆出架式来。“才两个人,能对我们八匹狼如何?”
阿东突然放声大笑。“能怎么样,你自己看着不就知道了。”他的身形暴起,往朱阿水扑过去。
“贾公子,你不必……”老人担心着,却又不敢太露痕迹,可喜的是,延陵旭全听得懂。
他轻拥那头雪狐在怀,仿佛这才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甚至连眼皮都没撩高。“放心,阿东一人应付已绰绰有余,对了,还没请教老伯贵姓?”
“不敢,老朽姓冉。”
“冉老,我们走。”他扶起了冉老先生,冉老先生再拉起女儿。
“我们……”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真的可以?”
“不然还等那脓包批准不成?”延陵旭一笑,才让人发现他长得一口白牙,更衬得他俊脸爽朗,予人无限好感。“走吧!先为你们找个安身之处,然后为你女儿疗伤。”
“湘湘并没有——”话才说到一半便又打住。“贾公子说的是这头灵狐吧?唉!跟着我们,真是苦了它。”
“不儿得,”延陵旭一径安抚着,“苦不苦、好不好得起来,总得试过、努力过才知道。”冉老原来是东北山上的一名猎户兼教书先生,单名一个“清”字,做人果如其名,也两袖清风得可以,多年辛苦经营,不过换得一家三口温饱。
五年前,他的妻子过世,日子便更难过了,因为再也没有人为冉清分忧解劳,一起照顾痴愚的独生女儿冉湘。
冉湘空生了一副姣好的身躯和脸庞,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憨儿,智力还比不上一个七岁的娃儿,顶多只能做到自理日常生活的程度。
而雪狐则是三年前冉清捕获的猎物。
“说也奇怪,自它来了以后,湘湘的情况便稳定许多,以前十天半个月的总要发顿莫名脾气,现在全好了,个性变得温驯不说,还学会了女红,那原是她娘生前的绝活儿。”当晚在寄宿的帐内,冉清这样对延陵旭说。
“您老原本猎这雪狐……”延陵旭”边盯着被他责于盘坐的膝中的狐狸,一边问道。
冉清苦笑着说:“瞒不过公子,原本当然是想卖个好价钱,后来因湘湘实在宠爱它,几乎是一见就不肯放,才把它留了下来。”
“这也可以算是一种缘分吧厂延陵旭喟叹。
“这次……”冉清苍老的眼神随着话声的低落更显缥渺。
延陵旭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内容却仍令老人浑身一震。“生命无价呀!冉老,不论是您的、冉小姐的,甚至是这雪狐,您曾说它像你的小女儿,三条命,无论是人或兽,生命都一样无价。”
“贾公子!”他太讶异了。“如何看出来的?”
他摇一摇头,微笑着说:“那不重要。”总不能坦言跟在成吉思汗及忽必烈主子身旁久了,看多了生死,自然嗅得出冉清身上求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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