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发什么呆,快放了她。”
“是、是。”
狱卒虽心不甘情不愿,但既然大人有令,他们不敢不从,只能打开牢门的铁链,让这婆娘出来。
牢门才一开,狱卒们全像耗子见到猫似的躲得远远的,他们怕死了这刁蛮的婆娘。
玉尔玛当然很高兴自己被放了,但心中的疑惑更深,她走出来,直直看着这位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刘师爷。
“算你运气好,有人帮你求情,请大人放了你,你可以走了,限你今日之内离开本城。来人啊,押她出城。”下了命令,刘师爷转身就要走人。
“慢着。”她叫住刘师爷,觉得事有蹊跷,不肯罢休地问:“是谁帮我求情?”
高高在上的刘师爷,不耐烦道:“放你走就快走人,问这么多干什么?要是耽搁了,小心本师爷——哎呀呀呀——”未说完的话,因为被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制住臂膀,转成了哀号。
玉尔玛将刘师爷的臂膀扭到身后,冷冷质问:“小心什么?”
“大胆!”其他狱卒们也紧张了。“快放开师爷!”他们拿着大刀跳出来,可当那双犀利的美眸瞪来时,又吓得缩头滚回角落去,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什么。
她这才瞪回刘师爷。“快说,是谁叫你来放了我?”
“这……不能说啊。”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对方叫我不能说啊。”
“你不说,我就折断你的骨头,看你说不说!”
刘师爷适才的威风全不见了,这会吓得冷汗直流,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胆大包天,才刚出牢,竟然又威吓他?!他总算明白,为何大伙儿这么怕这女人了。
“小心我的骨头呀!好痛啊——好好好,我说我说——是温师爷向咱们大人求情,说要放了你。”
玉尔玛一听到“温”这个字,双眸迸射出厉光。“温师爷?”
“是啊。就是巡抚大人的师爷,温子韧温师爷呀!”
“温子韧?”玉尔玛脸上有着疑惑,她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可能姓温,也可能是别的名字,为了确定,她再问:“他为什么要救我?”
“我怎么知道,他人才刚走,你去问他呀。”
玉尔玛闻言,知道这姓温的人,很可能跟她要找的人有关,立刻放开了刘师爷,向狱卒拿回自己的鞭子后,人也闪身出了大牢。
话说,匆匆赶到衙门的温子韧,幸亏他人脉好,加上好口才,顺利说服县令大人放了玉姑娘,还给了不少慰问银子,请衙役捕头转交给那些被打伤的弟兄们,籍此安抚大家,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一切打点好后,县令大人卖他面子,答应放了玉姑娘,并且命人押她出城,温子韧心中的大石才放下。
知道她平安后,他告别了县令大人,从容不迫的离开。
才刚要出大门,就见后方传来骚动,他疑惑的往后瞧,这一瞧可不得了,把他吓得扇子都掉到地上了。
就见玉尔玛抓了个仆人,似乎说了什么,那个被拎住的仆人,怯怯的往他指过来,而同时那双刁蛮的美眸也朝他这头灼灼的射来。
他呼吸一窒,神情愀变,心知这下糟了!温子韧匆匆捡起扇子,遮掩着脸,哪里还有闲功夫悠哉的散步?立即加快脚步。
“喂!”
后头传来叫唤声,他假装没听到。
“喂!前面的家伙——”
玉尔玛喊着,却发现那人不但没有停下来,还越走越快,于是她也加快脚步,想不到这么做,对方索性用跑的。
她气呼呼的瞪着前方,好啊!肯定有问题。
“站住!”
她发誓非逮住这人不可,看看他到底是没脸见人,还是哪里有问题,竟然一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死命的逃?!
温子韧倒是没料到她会追来,本想向县令大人求情后一走了之,却没想到放出来的玉尔玛,这么快就盯住他。
肯定是刘师爷说溜了嘴!
若是被她逮着,不用说,她绝对、绝对会死得很惨!
说什么都不能被她认出来!
向来从容不迫的他,生平第一次,用吃奶的力气拚命狂奔,逃命时,还不忘顺道告诉其他官差。
“快,拦着她,别让她靠近我。”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幸好他平日广结善缘,做人成功,这些平日受他不少照顾的官差们,一听见他的话,大伙儿立刻誓死保护他,不让这剽悍的女人靠近他半步,更遑论伤他一根寒毛。
玉尔玛也不是省油的灯,抽出腰间的鞭子,将挡路的官差们一个一个打得不是屁股开花,就是满地找地方躲,即使官兵如排山倒海的阻拦,她也非要看清楚那家伙的庐山真面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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