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床,她迷惑地呆住了。
“你就睡在这里。”艾辰在屋正中的圆桌前坐下,淡然说道。
“我睡在这里?”官银朵深抽一口气。“这间屋子并不像睡房,比较像是库房啊!”
“这是我的库房没错,你眼中所见的都是我最珍贵的收藏。”他支着颐,微微笑望她吃惊的表情。
官银朵打了个冷颤,视线慢慢从紫擅架上摆设的玉雕、瓷器、俑像一一掠过,然后,她恍然大悟。
“你真的……把我买来摆在你房里!”她满脸惊惧地看着他。
艾辰微眯双眸,眼神专注地在她脸庞上游移,深邃得令她隐隐颤栗。
“虽然你在这里身价最高,但我希望你住在这里时谨慎小心,不要碰坏了我其它的收藏品。”
她怔愕地望着他深幽的双瞳,意外地看见他唇角缓缓漾起笑容。
他笑起来的模样那么迷人,却也神秘得教人捉摸不透。
“原来……你根本不是要娶我为妻。”她垂下眼眸,茫然深瞅着地面。
“买你、娶你、养你、供你,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不过你一定会有艾府少夫人的地位。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以后我要你怎么做,你都得照做。”
官银朵听着他冷然的盼咐,一颗心被强烈的失落感吞噬……官银朵呆呆地坐在床上,用薄薄的绸被包裹住自己,柔滑的绸衫轻贴着她被搓洗得炙热紧绷的肌肤,方才经历过的事对她来说访佛是场恶梦。
一个时辰以前,艾辰盼咐两个婢女将她从头发到脚趾都要洗得干干净净,两个婢女很尽责地用棉布仔细擦洗她。她从小到大不曾在陌生人面前裸过身子,所以一直很尴尬别扭,拚命遮遮掩掩。
“姑娘的头发又黑又细又软,丝缎一般的,真漂亮!”
“是啊,姑娘生得真美,皮肤也好极了,白里透红的,难怪少爷会看上你。”
两个婢女由衷地赞叹着。
官银朵努力表现自然,但两颊却一片通红,尽管婢女对服侍主子沐浴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但对她而言,却只有羞涩和难堪。
婢女将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拭干,细心地梳理整齐,然后又修剪她双手和双脚的指甲,最后才替她穿上水红色的绸衫,把她送上床。
她把纱帐从帐上卸下,圈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这个摆满了古怪东西的库房,让她觉得很阴沈、一很不安。
难道,她以后都要在这里度过吗?她想得背脊发寒。
隐约间,似乎听见了脚步声,她浑身寒毛直竖,更往床角缩去,接着,她看见一双手轻轻分开一纱帐,把帐子挂上帐。
是艾辰,他真的来了。她不安地缩在床角,心里很着慌,不知道艾辰会对她怎么样?他不是说她不用为他生孩子的吗?那他来干么?
艾辰缓缓在床前蹲下来,望着她浅笑。
官银朵只觉背部凉飕飕的,下意识用力裹紧身上的绸被,紧张得咬紧了牙关。
“别咬着牙,把牙关松开。”他微笑着说。
官银朵呆住,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在艾辰脸上看过如此温柔的笑容。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像在逗弄一头小动物似的。
“这样也可以说话。”她动也不动,不信任地看着他。
“我没有要跟你说话,我是要看你。”他依旧笑得和煦,宛若春日宜人的暖阳。
官银朵错愕地呆望他令人目眩的笑容,不敢相信此时温柔迷人的艾辰和白天冰冷淡漠的艾晨是同一个人!
“要看……这样也可以看。”她狐疑地瞪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样看不清楚。”艾辰摇头轻笑。“或许你希望我上床……”
“不要!”她蓦然胀红了脸,不情愿地把身子往前挪。虽然他对她说不用她为他生孩子,但她还是害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躺下来。”他柔声盼咐。
“要做什么?”她全身又紧绷起来。
“我刚刚说过了,我要看你。”他轻轻挑眉。
官银朵望着他意昧深长的笑容,心中的恐慌就愈来愈加深。
“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她怯怯地看他。
艾辰蓦地绽开迷人的浅笑,官银朵发现,在库房里的他整个人像放松了许多,面部线条柔和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增多了。
“每一件我买回来的宝物,进库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仔细察看什么地方有瑕疵,而且,我既然是宝物的主人,当然有权力赏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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