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盛守业顿了顿,“青梅竹马而已?”
“你少对她动手动脚的。”不想在这闹得难看的封浩,使劲拉着不知为何在原地生根的她,“小花,过来。”
岂料出乎意料的巨大力道,立即在下一刻拉走了花楚,在封浩想上前拉回她时,盛守业已拦在他的面前,并将脸静悬在他的之前,压低了嗓音有些看不起地开口,“既同为一丘之貉,那就少摆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很难看的。”
什么?这家伙来阴的?
不待封浩有机会发作,盛守业旋即转过身,朝那个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院里的管家弹弹指,“来人,去请裁缝来府里帮花楚姑娘制些衣裳,顺道再去请几个退休的御厨为花楚姑娘弄些补品。”
吃了一记暗亏的封浩,面无表情地扳扳颈项。
“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头一回见面,就划下道儿来了?
“因为……”盛守业的目光不客气地扫他全身上下一会儿,“太寒酸了。”
……寒酸?
“我打听过了,你就是那个恶名远播的封浩。”盛守业兀自乘胜追击,“长时间随着你这位青梅竹马劳碌奔波在外,想必花楚姑娘一路上定是倦极也累极了,因此我希望她待在我府里这段期间,尽可能吃好穿好,过得……享受些。”
“用不着你来多事。”隐忍着不发作的封浩,说着说着就要绕过他想带走花楚。
“我这是惜花呀。”盛守业一手轻抚着花楚的脸庞,不胜怜惜地低叹,“本是朵该珍养着的娇贵奇花,却落在粗人手上备受糟蹋,你说,本公子怎能不心疼?”
打从刚才起就只能愣在原地,看着盛守业大展深藏不露功力的花楚,在封浩铁青着一张脸将她拉回身旁后,有些难以相信地瞧着封浩那副额上布满青筋,就像是再也无法忍抑的怪模样。
功力果然果真有差……
与眼前这位盛公子相较后,花楚这才晚了一步发现,原来客栈里那位东翁哥哥这么不中用!改天她要叫那个同她结盟的东翁过来拜练一练,所谓的激将之法,就是要这么针对弱处打才管用嘛!
“这桩买卖,不知你意下如何?”已经给了一点订金的盛守业,神情笃定地扬首看向花楚。
“成交!”结于这位打从见面起,就对她毛手毛脚,日日对她嘘寒问暖,又很能接受她古怪个性的盛家公子,在他俩合作的前提下,对于他所有的举动,花楚本身是没有半点意见,即使对此很有意见的封浩再怎么想收拾行李走人,这位看似八面玲珑的盛家公子,不但会及时抬出花村的人收了他多少银两来塞住封浩的嘴,还能在封浩翻脸不想认帐时,想出合理的法子和理由强行留客在此。
这日朝阳才初露脸,即从客房一早被仆人请来园里陪主人一同赏花的花楚,端坐在盛守业面前许久,且耐性已快全失后,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那股厌恶感。
她直瞪着他手边的动作,“你习惯这么打扮女人?”为什么这位成天闲闲没事做的富家公子,最大的兴趣就是帮女人打扮些有的没的?
盛守业心情很好地为她簪上白玉制的发簪,“我有个很可爱的妹子,可惜她不肯让我满足一下身为兄长的玩乐之心,因此只好得委屈你满足一下我的小小幻想了。”
“令妹呢?”因受自家姨娘的影响,打小就讨厌浓妆艳抹,或是装扮得一身妖冶的花楚,边问边拿下头顶上的装饰,再全都扔回去给他。
他状似惋惜地道:“去年年底出阁了。”
压根就没心情陪他在这培养感情的花楚,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见那抹总是缠在她身边的身影后,有些纳闷地问。
“封浩他上哪去了?”怪了,封浩明知这里有个盛公子,他还不赶来这酿醋?
“今儿个天色未亮,我就已到他房里[激励]他出门去努力工作了。”盛守业把玩着手中的玉簪,而后两眼紧盯着她,“趁着搅局者不在,你可以把握时机开始工作了吗?”
激励?依她看,是挑衅吧?没料到他如此迫不及待,花楚在思考了一会儿后,也觉得与其夜长梦多,干脆来个选日不如撞日。她先把话说在前头,“这可能需要一整日的时间。”说实话,自她入行以来,道上各大术家的法符令符她都很愿意挑战,独独除了那个轩辕家的,因她很明白,若要挑战轩辕家,那她就得有把命豁出去的准备。
也知她不可能速战速决的盛守业,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证。“我会拖住不让他去打扰你的。”要对付那个情字上头变得盲目的小子还不简单,他只要针对痛处打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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