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证据来证明吗?”神情十分认真的老妇,边问边叫身后的家丁扛来一卷厚得离谱的书卷。
“若你拿得出来的话。”没工夫同他们穷搅和的轩辕如相,眼下只想速速打发走这些闲着无聊的人。
经老妇的五指轻轻往前一推后,那卷书满人名、事项以及日期金额的卷轴,即自客栈外头远处一路滚至了客栈大门的门坎处。
老妇淡淡地道:“这是他从我们这儿坑了钱,统整归类后,全城所列出来的单据。”
呆瞪着那即使滚到门边,却还有半卷还没有摊开的卷轴,再大致看过了咯头所写的事因后,轩辕如相连忙拉过状似已经麻木的东翁与他咬耳朵。
“喂,那小子除了做生意还又骗又抢啊?”这已经不能算是青出于蓝,而该算是经典典范了吧?
“难不成你以为那小子贤良淑德,或是骨子里就是什么纯良小老百姓吗?”东翁没好气地赏他一双白眼,“很久没回家的轩辕大师,您可以开始学着面对现实了。”他以为封小子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小毛头而已吗?都快变成这城里的魔王了好不?
尚在等待他首肯的众里民代表,整齐划一地拱起两掌,朝客栈里头深深一揖。
“轩辕先生。”
轩辕如相百般不情愿地偏过脸,“没必要叫得这么隆重吧……”他实在是收支不起呀,因他压根就不想去得罪那个封某人。
众人更是弯低了腰杆,“若您有能,请您救救这座吞月城吧。”
“呃……在下学艺不精,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命,早知如此,他就算算时辰,不挑这日回家了。
“可东翁说您在这一行可说是无妖不除、无邪不克的第一把交椅啊。”
轩辕如相速速扯过东翁,“你扯我后腿?”
“我只是实话实说和拖你上船共患难而已。”奉行人只为己的东翁,索性一把将他推出柜台外当祭品。
“轩辕先生……”
轩辕如相重重叹了口气,“我只是个术士,我不杀人的。”这是要他怎么除害?那小子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众人朝他摇首,“我们只是希望您能让姓封的别再祸延他人,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永远将他给赶出这吞月城。”
虽说这法子是不错,但……焰指细算不过一会儿,轩辕如相不知该不该把真相钙素眼前这票苦主。
“你们确定?”福祸本就相依,且依他算来,这座吞月城往后若是没了封浩的生意人脉,只怕城里的商家又三分之一将会在十年内关门大吉,他们真想乐了眼下的十年,却苦了往后的二十年吗?
“再确定不过了!”不知日后厉害关系,还团结一致的众人,整齐的应答声在客栈的前前后后同时响起。
“好吧。”转眼想了想后,在心底已有了计较的轩辕如相也回答得很干脆,“我接受你们的请托,七日后,我即在城南慨叹作法。”
“谢轩辕先生!”
“要谢之前,先把你们的诚意呈上来再说吧。”被自家众房客给教育得相当崇尚现实派的轩辕如相,只是以指点了点桌面向他们示意。
十几箱银光闪闪的诚意,在轩辕如相错愕的目光下,经过里民们一一搬进来放在柜台上呈之后,他讷讷地问着身旁的东翁。
“……那小子有这么顾人怨吗?”居然做人不成功到这种地步,他家的步侯爷要不要把王位让贤给那小子一下?
东翁一手撑着下颌,“怕了吧?”
“轩辕先生,不知这诚意够不够?”
“很充分了。”望着那一张张期待的脸庞,他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这事包在我身上。”
“太好了!”
当外头忙着欢庆的里民们,拉着东翁一块去商量什么时候才是开坛作法的好时辰之际,从头到尾都没趟浑水的鞑靼,默默地踱至申请看似有些复杂的轩辕如相身旁。
“算命的,你当真要接受他们的委托?”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件客栈里与封浩感情最好的,除了那个兰言外,不就属这次次之吗?
状似抛开某种束缚的轩辕如相,回首朝他一笑。
“有何不可?”
低首看着他面上,几乎可说是与封浩如出一辙的狡黠笑意,觉得天候突然一下子变冷的鞑靼,不禁……有些害怕地抖了抖。
突遭封浩连夜打包带走离开了盛宅,并被绑架似地来到了个新的小镇后,跟个闲人没两样的花楚,在这一早百般无聊地趴在桌上,看着打算在今儿个卖豆腐的封浩。
“为何咱们得这么急忙的离开?”就这么不告而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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